第02部 卷一百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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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全唐文》董诰等 纂修 | 来源: 汉典古籍 | 查看: 0次 | 打开书架 | 选字释义

第02部 卷一百六十二

  ◎ 刘祥道

  祥道字同寿,魏州观城人。少袭爵乐平县男,累迁黄门侍郎,进封阳城县侯刑部尚书。龙朔三年拜右相,转司礼太常伯,进爵广平郡公。乾封元年致仕,卒年七十一,赠幽州都督,谥曰宣。

    ◇ 请以三公备亚献奏  准礼,封坛旧仪,当以奉常卿为亚献。昔三代六卿位重,故得佐祠。爰至两汉,尚书秩卑,亦以九卿行事。自魏晋以降,事归台省,九卿皆为常伯属官。今登封大礼,不以三公八座行事,而用九卿,无乃徇虚言而忘故事也。

    ◇ 陈铨选六事疏

  今之选司取士,伤多且滥。每年入流,数过一千四百,伤多也。杂色入流,不加铨简,是伤滥也。经明行修之士,犹或罕有正人;多取胥徒之流,岂能皆有德行?即知共务者,善人少而恶人多。有国以来,已四十载,尚未刑措,岂不由此乎?  且官人非材者,本因用人之源滥。滥源之所起,复由入流人失简择。今行署等劳满,唯曹司试判,不简善恶,雷同注官。但服膺先王之道者,奏第然始付选。趋走几案之间者,不简便加禄秩。稽古之业,虽则难知,斗筲之材,何其易进?其杂色应入流人,望令曹司试判讫。简为四等奏闻,第一等付吏部,第二等付兵部,次付主爵,次付司勋。其行署等私犯公坐,情状可责者,虽经赦降,亦量配三司;不经赦降者,放还本贯。冀入流不滥,官无冗杂,但令胥徒之辈,渐知劝勉(其一)。

  古之选者,为官择人,不闻取人多而官员少。今官员有数,入流无限,以有数供无限,遂令九流繁总,人随岁积。谨约准所须人,量支年别入流者。今内外文武官,一品已下九品已上,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员,略举大数,当一万四千人。壮室而仕,耳顺而退,取其中数,不过支三十年,此则一万四千人,三十年而略尽。若年别入流者五百人,经三十年便得一万五千人,定须者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人,足充所须之数。况三十年之外,在官者犹多,此便有馀,不虑其少。今年常入流者,遂逾一千四百,计应须数外。其馀两倍,又常选放还者,仍停六七千人。更复年别新加,实非处置之法(其二)。

  儒为教化之本,学者之宗,儒教不兴,风俗将替。今庠序遍於四海,儒生滥於三学,诱掖之方,理实为备;而奖进之道,事或未周。但永徽已来,於今八载,在官者以善政粗闻,论事者以一言可采,莫不光被纶音,超升不次。而儒生未闻恩及,臣故以为奖进之道未周(其三)。

  国家富有四海已四十年,百姓官寮,未有秀才之举,岂今人之不如昔人?将荐贤之道,未至宁可,方称多士,遂间斯人,望六品已下,爰及山谷。特降纶言,更审搜访,仍量为条例,稍加优奖。不然,赫赫之辰,斯举遂绝,一代盛事,实为朝廷惜之。(其四)

  唐虞三载考绩,黜陟幽明;两汉用人,亦久居其职,所以因官命氏,有仓庾之姓。魏晋以来,事无可纪,今之在任,四考即迁。官人知将秩满,必怀去就;右姓见有迁代,能无苟且?以去就之人,临苟且之辈,责以移风易俗,其可得乎?望经四考,就任加阶,至八考满,然後听选。还淳反朴,虽未敢必期;送故迎新,实稍减劳弊。(其五)

  尚书省二十四司及门下中书都事主书主事等,比来选补,皆取旧任。流外有刀笔之人,纵欲参用士流,皆以俦类为耻,前後相承,遂成故事。且掖省崇峻,王言秘密,尚书政本,人物攸归,而多用胥徒,恐未尽铨衡之理。望有革,稍清其选。(其六)

    ◇ 僧道拜君亲议状

  窃以朝廷之叙,肃敬为先;生育之恩,色养为重。释、老二教,今悉反之。抗礼於帝王,受敬於父母,而优容自昔,迄乎今代。原其深致,盖有以然。谅由剔有异於冠冕,袈裟无取於章服,出家之人,敬法舍俗,岂拘朝廷之礼?至於元教清虚,道风遐旷,高尚其事,不屈王侯。帝王有所不臣,盖此之谓。国家既存其道,所以不屈其身。望准前章,无违旧贯,谨议。

  ◎ 赦处俊

  处俊,安州安陆人,贞观中进士。累官吏部侍郎,总章中拜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拜中书令兼太子宾客。仪凤四年拜侍中,迁太子少保。开曜元年薨,年七十五。赠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大都督。    ◇ 郊祀议

  显庆新礼,废感帝为祀;祈谷昊天,以高祖配。旧礼祀感帝,以代祖元皇帝配。今既依旧复祈谷为感帝,以高祖配者,何升降纷纷焉?虞氏黄帝郊喾,夏黄帝郊鲧,殷喾郊冥,周喾郊稷。郑元注云:「帝者祭天圜丘,邱者祭上南郊。」崔灵恩说夏正郊天,王者各祭所出帝。所谓王者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则须远祖,郊须始祖也。今郊同祖,礼无所归。神州本祭十月,以方阴用事也。元说三王之郊,一用夏正。灵恩谓祭神州北郊以正月,诸儒所言,猥互不明,臣愿会奉常司成博士普议。    ◇ 僧道拜君亲议状

  窃闻道迹希微,立言资於黼帝;释教虚寂,垂法依於国王(事如左春坊议中弹)。是以紫气真容,元猷西被;黄金图相,妙旨东流。仙侣莘莘,藉天基而遂重;法徒济济,凭圣政而弥隆。况今德贯阴阳,道包真俗。恩г动植,尚荷亭育之慈;泽被生灵,犹怀仁寿之施。唯释、老二门,由来迂诞(事如右金吾卫议中弹)。既捐真典,便亏四大,遍信化人,不遵三有。主上崇孝敬之仪,敦跪拜之礼,爰发纶诰,令拜君皇后、太子及父母者,非直庶寮允惬(弹曰:议不拜人,殆将大半,今云庶寮允惬,何其谬欤),抑亦垂范将来,谨议。

  ◎ 裴行俭

  行俭字子约,绛州闻喜人。幼以荫补宏文生,贞观中举明经,调左屯卫仓曹参军。仪凤中,以才备文武,拜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调露元年为定襄行军大总管讨伏念,以功封闻喜县公。永淳元年卒,年六十四,赠幽州都督,谥曰献,中宗立,再赠扬州大都督。

    ◇ 讨西突厥兵事疏  吐蕃叛扰,干戈未息,敬元审理,失律丧师,安可更为西方生事?今波斯王身没,其子泥涅帅师充质在此,差使往波斯册立,即路繇二蕃部落,便宜从事,必可有功。  ◎ 张文琮

  文琮,贝州武城人。贞观中为持书侍御史,三迁亳州刺史。永徽初徵拜户部侍郎,出为建州刺史。

    ◇ 太宗文皇帝颂

  赫矣神武,继期作圣。下括九围,上齐七政。业统文武,勋迈高光。何险不济?何患不攘?士女胥悦,篚厥元黄。斯物之至,昭於我皇。我皇覆育,资生怀造。配尧登唐,攘周在镐。翕受敷施,明徵定保。允神厥德,方清帝道。帝道钦明,天下和平。三时不害,百谷以成。我庾斯积,如坻如京。既富而教,讼息刑清。

    ◇ 下建州教书

  春秋二社,盖本为农,惟独此州,废而不立。礼典既阙,风俗何观?近年以来,田多不熟,抑不祭先农所致乎?神在於敬,可以邀福。

  ◎ 张文

  文,贝州武城人。贞观初举明经,累迁水部员外郎,出为阳令。龙朔中累授东西台舍人、参知政事,拜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迁大理卿。上元二年拜侍中兼太子宾客。仪凤二年卒,年七十三。赠幽州都督,谥曰懿。

    ◇ 谏造蓬莱上阳宫疏  窃惟人力不可不惜,百姓不可不养,养之逸则富以康,使之劳则怨以叛。秦皇、汉武,广事四夷,多造宫室,使土崩瓦解,户口减半。臣闻制理於未乱,保邦於未危。人罔常怀,怀於有仁。陛下不制之於未乱之前,安能救之於既危之後?百姓不堪其弊,必构祸难,殷鉴不远,近在隋朝。臣愿稍安抚之,无使生怨。

  ◎ 唐临

  临字本德,京兆长安人。贞观中累转黄门侍郎。高宗立,为御史大夫。迁刑部尚书,加金紫光禄大夫,历兵部度支吏部三尚书,显庆四年坐事贬潮州刺史,卒年六十。

    ◇ 劾封德彝奏

  臣闻事君之义,尽命弗渝;为臣之节,岁寒不贰;苟亏其道,罪不容诛;德彝操履无闻,轻险有素,往在隋代,恩遇已深。苞藏奸忒,密怀枭獍,叶同大憝,倾覆国经,论其悖迹,合从遐弃。幸逢宽政,复蒙收录,策名藩邸,陈力周行,位至鼎司,恩隆胙土。无心报效,乃肆奸谋,荧惑储藩,奖成元恶。於常典,理合诛夷,但包藏之状,死而後发,猥加赠谥,未正严科。罪既彰露,宜加贬黜,岂可仍酬爵邑,尚列台槐?此而不惩,将何劝沮?    ◇ 劾杜如晦奏  臣闻树德立功,允应高秩之赏;千纪逆节,必加夷灭之诛;敬违斯道,实亏政理。如晦昔陪藩邸,颇效微庸,出震惟新,参谋帷幄,遂得爵分茅社,位践台衡。然而机鉴未充,周慎多爽,昧贻厥之嘉猷,阙义方之明训。其子逆贼构荷等,并禀气凶悖,早挟邪谋,深禹山之同恶,甚犭严狁之连祸。徙边弃市,既伏其辜,食采畴邑,犹均雨露。昔石昔纯臣,早为子厚之所;日殚忠谨先加弄儿之罚。皆所以防萌杜渐,安国全家。如晦识滞生前,愆遗身後。旧荣昔宠,已忝冒於曩日;削土除国,宜申法於今辰。

    ◇ 议萧龄之罪状奏

  臣闻国家大典,在於赏刑,古先圣王,惟刑是恤。《虞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弗辜,宁失弗经。」《周礼》:「刑平国用中典,刑乱国用重典。」天下太平。应用尧舜之典。比来有司,多行重法,叙勋必须刻削,论罪务从重科,非是憎恶前人,止欲自为身计。今议萧龄之事,有轻有重,重者流死,轻者请除名。以龄之受委大藩,赃罪狼籍,原情取事,死有馀辜。然既遣详议,终须近法,窃惟议事群官,未尽识议刑本意。律有八议,并依《周礼》旧文,矜其异於众臣,所以特制议法。礼:王族刑於隐者,所以议亲;刑不上大夫,所以议贵。明知重其亲贵,议欲缓刑,非为嫉其贤能,谋致深法。今议官多於刑法之外,议令入重,正与尧舜相反,不可为万代法。臣既处法官,敢不以闻。

  ◎ 李义表

  义表,贞观十七年官朝散大夫,行卫尉寺丞上护军。    ◇ 登耆崛山铭

  大唐出震,膺图龙飞。光宅率土,恩覃四夷。化高三五,德迈轩羲。高悬玉镜,垂拱无为?(其一)

  道法自然,儒宗随世。安上作礼,移风乐制。发於中土,不同叶裔。释教降此,运於无际。(其二)

  神力自在,应化无边,或涌於地,或降於天。百亿日月,三千大千。法共扇,妙理俱宣。(其三)

  郁乎此山,奇状增多,上飞香,下临澄波。灵圣之所降集。贤懿之所经过。存圣迹於危峰,贮遗趾於岩阿。(其四)

  参差岭嶂,重叠岩廊。铿锵宝铎,氛氤异香。览华山之神踪,勒贞碑於崇冈。驰大唐之淳化,齐天地之久长。(其五)

  ◎ 司马太贞

  太贞,河内人,贞观十四年官瓜州司法参军。

    ◇ 纪功碑  昔匈奴殄灭,窦将军勒燕山之功;闽越泯清,马伏波树铜柱之迹。然则振英风於绝域,申壮节於殊方,莫不腾茂实於千载,播芳猷於万古者矣。(阙)

  大唐德合二仪,道高五帝,握金镜以朝万国,调玉烛以驭兆民,济济衣冠,煌煌礼乐。车书顺轨,扶桑之表俱同;治化所沾,汜之乡咸暨。苑天山而池瀚海,内比户以静幽都,莫不解辫於街,改左衽於夷陋。

  高昌国者,乃是西汉屯田之壁,遗兵之所居,麴文泰即其苗裔也。往因晋室多难,群雄竞驰,中原乏主,边隅遂隔,间届我於[B217]多拔王,磨局至吟,靡遗启政,自皇威远被,稽颡来庭,虽沐仁风,情怀首鼠。杜远方之职贡,阻重译之往来,肆豺狼之心,起蜂虿之毒。若德聚庶贼盛无已。圣上ê彼苍生,申兹吊伐,乃诏使持节光禄大夫吏部尚书上柱国陈国公侯君集、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副总管左屯卫大将军上柱国永安郡开国公薛万均、副总管左屯卫将军上柱国通川县开国男姜行本等,爰整三军,张行天罚。但妖氛未殄,将军逞七纵之威;百雉作固,英奇申九攻之略。以通川公深谋间出,妙思纵横,命前军营造攻具,乃统沙州刺史上柱国望都县开国侯刘德敏、右监门中郎将上柱国淮安县开国公衡智锡、左屯卫中郎将、上柱国富阳县开国伯屈、左武候郎将李海崖、前开州刺史时德衡、右监门府长史王进威等,并率骁雄,鼓行而进。以贞观十四年五月十日,师次伊吾时罗漫山北登里绀所,未尽旬月,克成奇功。伐木则山林殚尽,叱咤则川谷荡薄,冲梯整,百[A15Q]冰碎,机会一发,千石飞,墨翟之拒无施,公输之妙讵比?大总管运筹帷幄,继以中军,铁骑亘原野,金鼓动天地,高旗蔽日月,长戟彗霓,自秦汉出师,未有如斯之盛也。班定远之通西域,故迹罕存;郑都护之灭车师,空闻前史,雄图世著,彼独何人?乃勒石纪功,传诸不朽。其词曰:  於赫大唐,受天明命。化济得成,功宁山境。荒服犹阻,夷居不定。乃拜将军,殄兹枭獍。谋六奇动思群雄逞力,阵开龙胜营(阙)庶星光旗明日色。扬旌塞表,振威西极。峨峨峻岭,眇眇平原。塞暝结,朝风昼昏。长纪洛雪,高树(阙)今据铭功赞德。  ◎ 裴宏献

  宏献,贞观朝官蜀王司法参军。

    ◇ 除断趾法议

  古者五刑,刖居其一。及肉刑废,制为死、流、徒、杖、笞凡五等,以备五刑。今复设刖足,是为六刑。减罪在於宽宏,加刑又如繁峻。

  ◎ 陈宗裕

  宗裕,贞观时人。    ◇ 敕建乌石观碑记

  乌石峰丹泉观,乃何太守讳志远祖宅故基。距宅後数百步,来脉山腰右峡处,古仙客结有庐一所,方士之耽幽揽胜者,往往栖迹共间,名曰黄蜂山居。晋永嘉中,旌阳令许逊字敬之者,去职归真,亦自庐居止。

  日游於何远公入宅处,揽其胜境,左有药水灵泉,右有丹崖翠壁,前有幽竹森罗,後有苍松挺秀。且轻烟散彩,薄雾呈祥,山鸟朝歌,渔灯夜灿。诗曰:「偶来奇绝处,倏忽悟元关。药水龙沙近,丹崖咫尺间。图分八卦定,炉成九转还。远翁相慨赐,逍遥非等闲。」

  不数日,许君拜候远翁,欲募其故居山圃。远翁慨然允曰:「仆亦乏嗣,日後可付栖神。」许君遂改迁茇庐於其处,烧丹炼汞。至宁康二年八月十五日午时,许公举家拔宅仙去。

  南宋永初中,徒裔万太元号石泉者,分宁人也,复寻故居,结庐居之,遂开缘募化十方,始构巍殿三重,塑绘许公圣像,尸位其中。首枕岐峰之巅,帘卷西山之雨,狮沙左抱,象曜右缠。元徽中,石泉年九十零,日治其殿庑遗址,合其生旺归垣。语人曰:「吾法嗣後代,必有大兴於此者。」翁年百有三岁,复隐匡庐。传弟子许上期号中山。

  中山弟子张开先,奇才茂著,颖悟不凡,文生五脏,锦铺六腑,缵述许祖遗传操炼金丹符秘,上能轰雷致雨,下能治病驱邪。於我朝贞观中,盛夏之时,洪州数月不雨。高阜者有力无施,魃鬼肆殃;低洼者掘井莫救,蝗虫损耗。当事徨,人民憔翠各宪台焦劳无计,出示晓谕,遍请元流法士,期求未效。一日,张开先唪诵皇经,顿然神倦,隐几而卧,见一道者,元冠羽服,挥尘而言曰:「开先开先,豫章人民,难星将满。尔道当兴,速宜出救,谨听吾言。」醒觉是梦。曰:「此许祖指示,吾当出救。」次早负剑往省,洁斋登坛,书符咒水。不三日,轰雷掣电,骤雨倾盆,蝗蝻尽殒,苗乃氵孛兴。属官申帝,召入对,从容便殿,语及前事,圣皇大喜,敕赐紫垣洞天仙侣掌阴阳法教都纪之职。敕建许祖旌阳宝殿,崇高三丈六尺,广六丈,深四丈。其後三清殿,高四丈,广深俱同前殿规模,於贞观己丑四月己巳落成。是岁八月庚午塑像,阅三载,黝垩绘饰咸备。题其额曰旌阳宝殿洞青天宫,余奉诏督造工成,开先请余文以记之,彼朴记之也。

  余观其地,奇绝胜幽,丛翠罗列,岿然伟拔,仙迹非虚。太元启之於前,开先继之於後,若非仙迹绵衍,神灵协相,其何能复振之於今日?以植元教於万年,阐宗风於奕世乎,庸书以为记。

  ◎ 史仲谟

  仲谟,贞观十四年官越王府东阁祭酒常州长史。

    ◇ 後汉溧阳侯史崇墓碑颂

  隋末大乱,避地闽越,碑坏再立。其颂曰:

  山岳降精,川渎耀灵。猗欤史氏,世济其英。忠言允塞,嘉猷有声。从容燮理,散诞飞缨。含香青琐,敷奏丹庭。有犯无隐,唯言是听。王室斯赖,诸侯以宁。内侍帷幄,外典专城。为政以德,察狱以情。化俗草偃,溪谷风清。金相玉质,不陨厥名。处溢不骄,居劳不惮。视险如夷,忘身逐叛,颂美鲁,青蒲安汉。执简书愆,奸邪逃窜。匪君之忠,孰能戡乱?

  在昔隆汉,姻娅皇家。惟帝念功。爵命屡加。三台五鼎,驸马奉车,腰佩两印,绶带双纟呙。何彼矣,常棣之华。如不玷,似玉无瑕。节之以礼,俭而不奢,笃生我侯,英略备举。有艺有才,能文能武,孝以奉亲,忠惟卫主。赤眉始结,白波犹侮,执锐破坚,斩馘灭虏。截彼长蛇,歼斯猾竖,策赏庙堂,书勋王府。功成弗居,名立不取,简在帝心,酬封祚土。  厥土惟何?在溧之浒。初食三千,卒封万户。葭揭揭,鹿{鹿吴}々,禾殳旆旆,原田无々,俯营川陆,鱼盐所聚。蝗飞火灭,还珠去虎。子民辑悦,建兹城宇,大厦耽耽,听政之所。祠堂石殿,生灵攸处,凡春秋兮,祭祀不阻。

  ◎ 闾邱允

  允,贞观时官台州刺史。

    ◇ 寒山子诗集序

  详夫寒山子者,不知何许人也。自古老见之,皆谓贫人风狂之士,隐居天台唐兴县西七十里,号为寒岩。每於兹地,时还国清寺。寺有拾得,知食堂寻常,收贮馀残菜滓於竹筒内,寒山若来,即负而去。或长廊徐行,叫唤快活,独言独笑,时赠遂促骂打趁,乃驻立抚掌,呵呵大笑,良久而去。且状如贫子,形貌枯悴一言一气,理合其意。沈而思之,隐况道情,凡所启言,洞该元默。乃以桦皮为冠,布裘破弊,木屐履地。是故至人Т迹,同类化物。或长廊唱咏,唯言咄哉咄哉。三界轮回,或於屯阝墅与牧牛子而歌笑。或逆或顺,自乐其性。非哲者安可识之矣?  允顷受丹邱薄宦,临途之日,乃萦头痛,遂召日者医治,转重。乃遇一禅师,名丰干,言从天台山国清寺来,特此相访乃命救疾。师乃舒容而笑曰:「身居四大,病从幻生。若欲除之,应须净水。」时乃持净水上师,师乃巽之,须臾祛殄。乃谓允曰:「台州海岛岚毒,到日必须保护。」允乃问曰:「未审彼地当有何贤,堪为师仰?」师曰:「见之不识,识之不见。若欲见之,不得取相,乃可见之。寒山文殊,Т迹国清;拾得普贤,状如贫子,又似风狂,或去或来,在国清寺库院走使厨中著火。」言讫辞去。

  允乃进途,到任台州,不忘其事。到任三日後,亲往寺院,躬问禅宿,果合师言。乃令勘唐兴县,有寒山拾得是否?时县申称,当县界西七十里内有一岩,岩中古老见有贫士,频往国清寺止宿。寺库中有一行者,名曰拾得。允乃特往礼拜。到国清寺,乃问寺众:「此寺先有丰干禅师院在何处?并拾得、寒山子见在何处?」时僧道翘答曰:「丰干禅师院在经藏後,即今无人住得,每有一虎,时来此吼。寒山、拾得二人见在厨中。」僧引允至丰干禅师院,乃开房唯见虎迹。乃问僧宝德道翘:「禅师在日,有何行业?」僧曰:「丰干在日,唯攻舂米供养,夜乃唱歌自乐。」遂至厨中灶前,见二人向火大笑。允便礼拜,二人连声喝允,自相把手,呵呵大笑叫唤。乃云:「丰干饶舌饶舌,弥陀不识,礼我何为?」僧徒奔集,递相惊讶,何故尊官礼二贫士?时二人乃把手走出寺,乃令逐之,急走而去,即归寒岩。允乃重问僧曰:「此二人肯止此寺否?」乃令觅房,唤归寺安置,允乃归郡。遂制净衣二对香药等,特送供养。时二人更不返寺,使乃就岩送上。而见寒山子,乃高声唱曰:「贼贼!」退入岩穴。乃云报汝诸人,各各努力,入穴而去,其穴自合,莫可追之。其拾得迹沈无所。

  乃令僧道翘寻其往日行状,唯於竹木石壁书诗,并村墅人家厅壁上所书文句三百馀首,及拾得於土地堂壁上书言偈,并纂集成卷。但允栖心佛理,幸逢道人,乃为赞曰:「菩萨遁迹,示同贫士。独居寒山,自乐其志。貌悴形枯,布裘弊止。出言成章,谛实至理。凡人不测,谓风狂子。时来天台,入国清寺。徐步长廊,呵呵抚指。或走或立,喃喃独语。所食厨中,残饭菜滓。吟偈悲哀,僧俗咄捶。都不动摇,时人自耻。作用自在,凡愚难值。即出一言,顿祛尘累。是故国清,图写仪轨,永劫供养,长为弟子。昔居寒山,时来兹地,稽首文殊,寒山之士。南无普贤,拾得定是,聊申赞叹,愿超生死。」

  ◎ 尹伊

  伊(一作若),太宗朝官坊州司户。

    ◇ 勘坊市诸胡尽禁推问判

  贼出万端,诈伪非一。亦有胡著汉帽,汉著胡帽,亦须汉里兼求,不得胡中直觅。请追禁西市胡,馀请不问。

    ◇ 尚药局牒省索杜若省符不坊州供送判

  坊州本无杜若,天下共知,此符忽有此科,应由谢胱诗误。华省曹郎如此判,岂不畏二十八宿向下笑人?

  ◎ 邢文伟  文伟,滁州全椒人。咸亨中历太子典膳丞,以直谏授右史,武后时累迁凤阁侍郎兼宏文馆学士。载初元年为内史,坐善宗秦客贬珍州刺史。会他使者至,文伟内悸,自经死。

    ◇ 减膳上书  窃见《礼大戴记》曰:「太子既冠成人,免於保传之严,则有司过之史,亏膳之宰。」史之义不得不司过,宰之义不得不彻膳。皇帝式稽前典,妙简英俊,自庶子以下,至司议舍人,及学士侍读等,使翼佐殿下,以成圣德,近者以来,未甚延纳,谈议不狎,谒见尚稀。参朝之後,但与内人独居,何以发挥圣智,使哲文明者乎?今史虽阙官,宰当奉职,忝备所司,不敢逃死。谨守礼经,微申减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