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儒 儒,德宗朝人。 ◇ 严先生钓台记
《易》象以天地交乃泰,夫交者,气同道济之谓也。同则无变,济则兼利,虽君臣之殊位,品类之异数,其义一焉。严子陵与汉世祖,可为天地之交矣。严君处道玄寂,超往返独,以辅弼为缧绁,以宠荣为秽污,绝世高蹈,归乎旧山,斯达人之常域也。世祖不以禄位抑之,不以褒崇加之,其来也同寝共体,共去也鸿飞云逝,示君臣之与际,存天地之易简,道泰气同,交之至也。後之人以常情所不及,异而疏之,饰而词之,是雕之至朴,迳於夷途矣。况今之交者,权利倾弛,百无一全,知人知己,事皆味绝,邈想遗尘,慨然兴悲。觐其两峰相,群木茂植,上有平田,足以力耕,下临清流,可以垂钓,乃嘉遁之胜境,舍此何居,则吕尚父不应饵鱼,在公子未必钓鳌,世人名之耳。钓台之名,亦犹是乎?行舟辍帆,因有斯述,将以诫夫伪交与贪位者,岂直纪事而己哉。兴元元年夏四月景辰建。(《严陵集》七)
◎ 宋再兴 再兴,建中时人。田悦叛,伪封长丰县丞。
◇ 故云麾将军守左金吾卫大将军试鸿胪卿上柱国宋公墓志铭(并序) 府君宋公讳俨,西河郡人也。宿著在雅,英雄越风,当才用武,文烈古今,料敌先锋,决胜千里,冲突兵象,煞气横尸。建中二年七月,出蓟城,奉恩命,元戎朱公我神将,府君宋公亲领甲兵,收掌恒定,围深州,克伏。其年十一月,破恒定节度张惟岳十万馀人,积尸遍野,收聚尸骸,埋筑丘冢。何期国家负德,不与功勋,反祸燕师,授太原河东节度马遂恶奏,先领朔方兵甲,陇右道李怀光领秦兵及殿前兵马同廿馀万,屯营魏博御河西侧。我幽州节度并以恒冀兵马,建中三年二月,离深州至魏、贝,相去秦兵十里屯营,再鼓烈阵,弓矢相交。六月卅日,破马遂兵马廿馀万,积尸遍野,血流御河。我府君名将节操,冲突交锋,决命於先,不顾残躯,名播後世。何期运命缘终,逝水长流永绝,卒於此日阵也,享年春秋卅有八。呜呼痛哉!丧矣哲仁,愁云位垂,悲风惨色,为此忠效。冀国王封子长丰县丞,报其名父。夫人公孙氏,孀居叵岁,抚育家业,礼有曹家之诚,孝绝孟母之葬,齐眉双明,琴瑟同韵。何期先丧於前。卜筮食日,建中四年岁次癸亥四月丁未朔廿七日癸酉,葬於幽州昌平县东北十里武安乡。坟开数仞,後拥月岗,堆阜千重,横瞻玉按,右带房山之秀,左临沧海之涯,宜其备矣,镌石千古万世。铭曰:
名将贤良,贞干负霜。荣枯万世,惟德洋洋。(石刻。《唐代墓志汇编·建中一八》) ◎ 张周
周,建中朝官给事郎。行河南府洛阳县丞、翰林学士赐绯。
◇ 大唐泾王故妃韦氏墓志铭序
夫必有妇,其尚矣,先务德,次求容功,兼而有之,方谓尽善,不尔,则不足以侍执巾栉,宜其室家。故《诗》称好逑,《传》著嘉偶,非必获是,孰媲名王。妃姓韦氏,荩京兆长安人。祖,皇朝中散大夫赖王府司马,赠禄卿;父昭训,皇朝中散大夫太子仆,赠卫尉卿;皆公望自远,吏才兼优,来以何暮见歌,去以不留兴咏。妃即淮阳府君之第四女也。自汉及今,门为望族,男不卿士,女则嫔嫱,蝉冕鱼轩,与时间出,腾光简谍,昭晰纷纶。妃蕙以为心,馨甘如ぇ,词懿而定,服纯而衷,位则千乘小君,行则一人犹母。虽贵无寿,命也如何?呜呼!享年四十八,以建中二年十二月己酉薨於寝,以三年二月庚申葬於原,礼也。存不育男孕女,没无主祀执丧,有足悲夫!铭曰: 关右著姓,海内名家。气与兰馥,颜如华。宜乎作嫔,于王之室。如何不淑,中路先毕。松贾交植,涂刍共来。一昼朝露,千秋夜台。目睹原野,心伤埋没。日既光沉,人亦薰歇。中无可欲,焉虑发掘。但怅长辞,独归城阙。(石刻。《八琼室金石补正》六十五)
◎ 高郢
《全唐文》四百四十九有传。
◇ 勒停鼓吹四严奏
《六典》:凡驾行幸,有夜警晨严之制。今署司所申,是并警亦呼为严,相承巳久,乐官不能辨。伏奉《开元礼》,皇帝时飨太庙,及上辛祈谷牙圜邱,皆于正殿致斋,第三日欲赴行宫,前七刻、五刻、二刻有三严之仪,并无五更三点以前四严,及驾至桥一严之文。伏请勒停,准礼依时刻三严。又其是所设宫悬,悬而不作,銮驾进发,不鸣鼓吹。至祀日,太庙飨礼毕,銮驾欲发,及南郊行事,銮驾还宫之时,然後各有三严。皇帝既还大次,停一刻须槌一鼓为一严,三刻须槌二鼓为再严,五刻须槌三鼓为三严。往例仪注,皆准此礼。鼓吹署所申,并与礼文不同,又都不知准礼,是行事毕有三严之制。伏以立礼之旨,务於精诚,銮驾出宫,在祀前之日,犹悬而不作,不鸣鼓吹,况祠所斋洁,明发行事,此夜诚合清净,不应钲鼓喧哗。其鼓吹署所申四严及临上坛一严,伏请勒停。其行事毕後,南郊回,请准礼依时刻三严,太庙宿,其後不严。及南郊回,於明德门里鼓吹,引驾至丹凤门。(《唐会要》卷十八)
◎ 邵说
《全唐文》四百五十二有传。
◇ 唐故开府仪同三司兼左羽林军大将军知军事文安郡王赠工部尚书清河张公神道碑铭(并序)
大历乙卯岁夏四月,有星犯於北落。洎秋九月癸已,大将军维岳薨于位。冕旒悼惜,赠工部尚书,申命有司备礼。以其年十月乙酉,葬於高陵县奉政之先茔。公髫髦敏异,弱冠宏达,风仪郎彻,望之嶷然。业地武,专于学,精于战陈,□于兵钤,万人之敌也。天宝末改服仗剑,北朔边。属幽陵首祸,安羯称乱,汾阳王郭公子仪伟其才略,引为步将。清渠之战,特拜左卫将军。党□背德,恣为陵逼,肃宗命公以麾下敢死,亟往摧之。迁右卫大将军。乾元中,汾阳荡定咸洛,追Θ元恶,公奋无前□,勇拔棘而驰。自卫抵邺,煞伤满野,加通义大夫太仆卿,封南阳县男。思明继逆,再扰东夏,太尉李光弼扼河阳之险,制覃怀之寇。公凌堞□□,□擒魁渠,矢贯其眦,血流被臆。圣私表异,迁银青光禄大夫试鸿胪卿。李国贞继掌师律,身戕众溃,虎旅散掠,居人骇亡。公□□寇盗,完安郡邑。仆固怀恩之授钺也,亦仗公以心腹。公阅视才力,教之引满,艺成彻札者,凡二千人,署曰平射营,为师之左右先後。 今圣践极,改试殿中监,进封开国伯。自是走朝义,逾九河,枭凶《酋或》逆,日闻凯获。授特进,试太常卿,进封南阳郡公,食以实封,累加开府。怀恩之遁,封汉东郡王,增封一百五十户,充朔方都知兵马使。公以三军无帅,审于避嫌,ㄞ归阙下,□食四百五十户,拜左羽林军将军知军事。公固辞爵邑之大,食二百五十户,前此军政坏,蠹习以生,常有无其人而私入其食与其衣者,有市井屠沽之伍,避属所征役而冒戎行者,公悉罢斥。归之尹京,解紫绂而从褐衣者,凡千二百辈。其馀慰抚字恤,讨而训之,皆し才勇悍,一以当百。丁忧去职,柴毁过礼,而官曹之事,复旷紊无章。大君深惟其人,莫克缵奉,起公于苴之内,俾复旧官,改封文安郡王。泣乞终丧,抑而不纳。于是图赡军实,贸迁有无,制良弓劲矢,强弩坚甲,动万万计。其长戟利剑,戈矛殳铤,亦万万计。至于经费馀羡,缗钱缯缟、米盐稻麦之数,莫之能纪,咸登于内府,实于禁仓。其有牛车什器入于中者,亦数十百万。上所奖重,迁奉军大将军。公以天时地利,明主之所当知也。创风□气候图,密以上献。复虑国用不足,奉私财佐军,帝益加叹,因而赐吊。公始自将校,骤随节制,幕下之硕画,公必佐焉;军中之右职,公秘更焉。迨□禁旅,氵存濡渥泽,一人之顾问,公实参焉;九重之谋议,公皆造焉。锡以金券,仍画像于凌烟阁,谓享鲐耆,为邦翰垣。不及中身,何剥丧之速,寝瘵之日,御医结辙,倾落之後,中贵盈门,衤遂之数,加常一等。或吊唁其室,或奠祭于涂,其恩□之厚也如此。
公外强毅而内淳至,其奉亲也,竭力于养,尽心于疾,养则问其所欲,视其所膳,晨昏莫之违也,疾则悴其色,致其忧,冠带莫之解也。虽迫以严命,竟从於金革,而饮恨终身,永痛於创钜。加以义礼接於姻戚,任恤深於子侄,{宀娄}贫饱其惠,孤藐忘其亡,盖孝悌之极也。本乎世系,则随齐州剌史政之曾孙,皇太子家令元济之孙,丰王府司马赠灵州大都督履仁之子。世尚忠肃,以术学理行闻,盖灵源之浚也。议其祚胤,则益王府长史曼,左监门卫率府录事参渠杲,太子司议郎晟,崇文生晔,长未及冠,弱才知方,然而因心克孝,率礼不越,盖积庆之深也。公视其母弟有志,切于己焉,家之馀财,身之後事,尽委于志。既而丧纪办护,丰碑篆刻,皆令季之所为也。人谓文安友爱,有志弟悌,张氏之业,其不替乎!铭曰:
勋臣之贤,将有文安。累康屯艰,为邦垣藩。婪婪巨滑,射天吠主。帝念汾阳,专征耀武。惟公愤发,愿从旗鼓。肇自朔裔,南驰关辅。关辅既清,复东其旅。训激貔肤,戕摧寂虏。思明继逆,再扰三河。河阳之师,实制犭贲牙。桓桓太尉,将定诸华。忿是覃怀,附于凶邪。公擒其帅,勋伐居多。怀恩授钺,讨除奸羯。翳公烈烈,遂扫逋{薜女}。汾上之溃,我成其功。违难远嫌,宛□清风。训驭北落,声华有融。如何昊穹,而降斯凶。赠以冬官,洪惟饰终。青发京邑,坍归渭。精魄何之,英名孰继。空留片石,万有千岁。(石刻)
◎ 韦皋 《全唐文》四百五十三有传。
◇ 破吐蕃奏 云南蛮王异牟寻领部落兵马破吐蕃,弁收铁桥以来城垒一十六,擒吐蕃王五人,归降百姓一十二万人,约计三万馀户,大小城一十六所。(《唐会要》九十九)
◇ 请赐南诏金印奏
南诏前遣清平官尹伊宽献所授吐蕃印五,二用黄金。今赐印请以黄金,从蛮夷所重。(同上)
◎ 韦执谊
《全唐文》四百五十五有传。
◇ 请令修撰官各撰日历奏 伏以皇王大典,实存简册,施于千载,传述不轻。窃见自顷己来,史臣所有修撰,皆于私家纪录,其本不在馆中。褒贬之间,恐伤独见,编纪之际,或虑遗文。从前己来,有此乖阙。自今己後,伏望令修撰官各撰日历,凡至月终,即於馆中都会,详定是非,使置姓名,同其封钅巢。除己成实录撰进宣下者,其馀见修日历,并不得私家置本。仍请永为常式。(《唐会要》六十三)
◎ 李若初
若初,贞元时官盐铁使。
◇ 请勿禁见钱出界奏
诸道州府多以近日泉货数少,缯帛价轻,禁止见钱,不令出界。致使课利有缺,商贾不通。请指挥见钱,任其往来,勿使禁止。(《唐会要》八十九)
◎ 关播
《全唐文》四百五十五有传。
◇ 三省库官更置一人奏 三省中库官各一人,或属假故,即公事废阙。请各更置一人,其吏部行内考功、司封、司勋郎库中,仍请两人分掌,临时事故,即勒通知(奏)。(《唐会要》八十二)
◎ 王础
础,贞元中黔中经略招讨观察使。(大历七年进士,历秘书少监中丞)
◇ 请准东谢蛮朝贡奏
西南蕃大酋长正议大夫检校蛮州长史继袭蛮州剌史资阳郡开国公赐紫金鱼袋宋鼎、左右大首领朝散大夫前检校邛州剌史赐紫金鱼袋谢汕、左右大首领继袭摄蛮州巴江县令借紫金鱼袋宋万传、界首子弟大首领朝散大夫州录事参军谢文经。前件剌史,建中三年一度朝贺,自後更不许随例入朝。今年恳诉,称州接,同被声教,独此排摈,窃自惭耻。谨遣随等朝贺,伏乞特赐优谕,兼同剌史授官。其尔州,户口殷盛,人力强大,邻侧诸蕃,悉皆敬惮。请比两州,每三年一度朝贺,仍依轮环差定,并以才干位望为众所推者充。(《唐会要》九十八) 按:自「前件剌史」下,与《全文》九百九十九所收东谢蛮宋鼎奏同。
◎ 沈既济
《全唐文》四百七十六有传。
◇ 枕中记
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一作邑)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於邸中。与翁共席尔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後可与言适乎。吾尝思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 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瓷,而窍其两端。生俯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一作郡)。生性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汴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徵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事戎狄,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一作采,疑)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丞、河西道节度,大破戎虏,斩首七千级(一作十馀万),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众叛亲离石於居(一作扶)延山以颂之。
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剌史。三年,徵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馀年。嘉谟密命,一日三接,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结,所图不轨,下制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御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衣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一作共)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一作死罪)投州。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五子,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土登第,为考功员外;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馀人。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阁五十馀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後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後赐良田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 後年渐衰迈,屡气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於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中外,绵历岁时。有忝天恩,无裨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惧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沉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表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实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沉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子自爱,犹冀无妄,期於有瘳。」是夕,薨。
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於邸舍,吕马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吴兴艺文补》、《文苑英华》八三三、《太平广记》八十二)
◎ 李坚立
坚(立),贞元中为司农少卿。 ◇ 太仓石柱记
贞元五年,四海文明,天子唯谷是恤,思富国便民之事,莫若端本,以尊农事。故廪庾仓,尤切圣虑,俾少卿一人,专领其署,盖欲难其任而重其事也。(《唐会要》六十六)
◎ 崔纵 《全唐文》四百七十八有传。
◇ 复祀灵星等坛奏
立春後丑日祀风师,立夏後申日祀雨师,立秋後辰日祀灵星,立冬後亥日祀司中、司命、司民、司禄。惟上元元年制,中祀、小祀一切权停。至永泰二年,有敕复风师、雨师。其灵星、司中、司命等坛,宜令所司准《开元礼》配享。(《唐会要》二十三)
◎ 杜黄裳
《全唐文》四百七十八有传, ◇ 前资官充夺知奏 以前资官充专知,既无俸料,颇亦艰辛。请入库日便依资与官,仍许四周年不用阙。(《唐会要》八十二)
◇ 中宗神主迁西夹室奏 顺宗皇帝神主己升太庙,告祧之後,即合递迁。中宗皇帝神主今在三昭、三穆之外,准礼合迁于太庙後西第一夹室。每至之日,合食如常。(《唐会要》卷十五) ◎ 裴堪
《全唐文》四百七十九有传。
◇ 请勿以太学生代斋郎奏 严奉宗庙,时享月祭,帝王展孝之重典也。故致斋清宫;设斋郎执事,使夫习肄虔恪,肃恭神人,内尽其敬也。太学置生徒,服勤儒业,宏阐教化,发明德义,用严师以训之,悬美禄以待之,限其课第,考其否臧,外奖其学也。夫如是,斋郎官员焉可废也。太学生徒焉可乱也。若虑不素洁,则无以观其敬矣;志不宿著,则无以成其业矣。故提其名而目之,表其从事也;绩其勤而禄之,使其服志也。罢斋郎则失重祭之义,用学生则挠敬业之道,将何以见促数之节,肃敬之容,强立之成,待问之奥,知必不能至矣。况国家有典,崇儒有制,岂以斋郎渎易是病而思去之?学生冗惰无取。而思杀之?诚宜名分有殊,课第自别,使俎豆有楚,弓冶知训,供职有赏勤之利,敦学得乐群之至。礼举旧典,人知向方,庶乎简牍无罢代之烦,监寺绝往来之弊矣。将敦要本,在别司存,俾不相参,庶合事体。(《唐会要》五十九)
◇ 谏张茂宗借吉就婚奏 按:此文见《唐会要》三十八,题作裴堪名。今存其目,文见《全唐文》五百十五卷。
◎ 高参
《全唐文》四百八十有传。
◇ 赐爵以五品为限奏
准贞元二年十月敕,准制三品己上赐爵一级,并以三品阶为限者。其有以五品受赐者,并未标格限,所司检勘不备。其贞元元年十二月制,五品己上赐爵一级,亦请以五品为阳。仍望为常式。(《唐会要》八十一)
◎ 权德舆
《全唐文》四百八十三有传。
◇ 请续修律令事类奏
自开元二十五年修《格式律令事类》三十卷、《处分长行敕》等,自大历十四年六月、元和二年正月,两度制删之,并施行。伏以诸司所奏,苟便一时,事非经久,或旧章既具,徒更烦文,狱理重轻,系人性命。其元和二年准制删定,至元和五年删定毕,所奏三十卷,岁月最近,伏望且送臣本司。其元和五年己後,续有敕文合长行者,望令诸司录送刑部。臣请与本司侍郎、郎官参详错综,同编入本,续具闻奏,庶人知守法,吏绝舞文。(《唐会要》三十九) ◎ 李文则
文则,建中朝人。 ◇ 大唐故宣州宣城县尉李府君夫人贾氏墓志铭(并序)
夫人讳嫔,字淑容,长乐人也。其先晋唐叔之後,因别封而族焉。远祖谊,以文傅长沙桓王,汉帝膝之前席。洎王莽未裔,祖复以创命功,遂图云阁旌美之,则本仁义、淬文质、守忠信者,良亦多矣。祖王父艺,易州遂城县令;王父玄操,州刺水县令;烈考彦,朝请大夫阆州刺史;皆种德前烈,温温其恭,泽流子孙,世济於美。夫人妙闲闺壶,明练威仪,婉娩潜会於徽容,工巧实资於柔德。有行之岁,仪凤于飞,闻既见之诗,而誓心永毕。公陇西人也,举贤良,授宣城尉,其馀官婚,列於别传,故不书。遂能宫徵调和,埙篪韵叶,奉苹藻而修盥馈,朝舅姑而事组纟川,雍々喈喈,闻唱必和。岂图天不吊,歼我良人,夫人感恭姜之遂孤。痛颜子之不幸,至哀而哭不在夜,居丧而动必合礼,遂贞其节,洁其名,守其婺矣。以从父之弟住於兹邑,因臻焉。又能恤孤弱以慈,睦天伦以孝,优游自得,喜怒不形。谁谓六极俄锺,遐龄不享,以建中二年二月十二日寝疾,奄终於赵州元氏县之官舍。浃族衔哀,举门抱痛,春秋七十有六。无子,有张氏女一人,泣血毁容,殆将灭性。以其年三月廿三日窆於七义原,权礼也。合防之志,今则未从,同穴之言,他年奚复。从子文则哀迫恳到,寄词于石。铭曰: 於昭祖宗,诞膺明哲。爰洎夫人,克勤礼节。人钦嘉行,族满休声。心存大顺,志洁孤贞。嘉行伊何,合於内则。休声伊何,轨仪不慝。物终歇灭,道有湮沦。哀哀孝女,尽我生人。一扃泉壤,万岁千春。(石刻)
◎ 李齐运
齐运,蒋王恽孙。始补甯王府东阁祭酒,擢累监察御史、长安令、京兆少尹,出为河中尹。李晟壁渭桥,齐运时拜京兆尹,督刍粟饷晟。贼平,颇有助,改宗正卿,进至礼部尚书。
◇ 请收利以助公厨奏
当司本钱至少,厨食阙绝。请准秘书省、大理寺例,取户部阙职官钱二千贯文,充本收利,以助公厨。(《唐会要》九十三)
◎ 皇甫政
政,贞元中越州剌史。
◇ 请补进绫奏
贞元十年,进绫一千七百匹,至汴州,值兵逆叛,物皆散失。请新来客户,续补前数。(《唐会要》八十五) ◎ 郑叔则
叔则,贞元中太常卿。
◇ 皇太子觐谒暂服墨衤参议
准礼,子为母齐衰杖周,更无贵贱降杀之别。伏以圣上以大中立教,以至孝兴理,宪章古道,肃慎礼文。皇太子禀训睿哲,因心孝敬,缘情酌礼,复古为宜。准礼既葬卒哭,十一月小祥,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礻覃。至于昏定晨省,问安视膳,不可服衰麻密近宸。伏请每诣正内觐谒,暂服墨礻参,归至本院,依旧麻。庶适变通,允叶情礼。(《唐会要》三十八)
◎ 萧据
据,贞元中河中府仓曹参军。 ◇ 请详定妇为舅姑服状
堂兄侄女子适李氏,婿见居丧。今时俗妇为舅姑服三年,恐为非礼,请礼院详定。(《唐会要》三十八)
◎ 令狐建
建,滑亳、魏博节度使彰子。累官左神武军右领军卫大将军。坐专杀,贬施州别驾。卒,赠扬州大都督。
◇ 议改武成王庙祝版署名奏
当今兵革未偃,宜存武教以尊古,重忠烈以劝今,欲有贬损,恐非激劝之道也。顷者追尊也,致礼者文,戡乱者武,遂追尊王位,以时祠之。为武教之主,若不尊其礼,则无以重其教也。故文武二教,犹五行之迭用,四时之代序,固宜并立,废一不可。况其典礼之制,已历三圣,今欲改之,恐非宜也。(《唐郊祀录》卷十)
◎ 李业
业,贞元时河东节度使兼太原尹。
◇ 草马不许出界奏
当管诸军州草马,准贞元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敕文,不许出界。又准去年五月十五日司门转牒,诸道应有草马,准敕并不命出界。今缘近日诸道差人,于当管市马,不依敕文,并收草马。伏乞天恩,诏下诸道,准元敕约勒。(《唐会要》七十二)
◎ 李兼
兼,德宗时江西都团练。
◇ 破贼神应请付史官奏 建中四年,臣任鄂州剌史,逆贼李希烈之将童待召率众袭鄂州,顺风纵火,邑屋将焚。臣乃祷於城隍神,倏忽风回,火烈贼溃,遂击破之,连拔黄、沔二州。请付史官,以答神意。(《册府》三百九十八)
◎ 杨贞
贞,贞元时御史中丞。
◇ 现任官不得离任奏 现任官或被诸司不奏便移文牒充判官。伏请自今已後,应现任州县正官不承制敕差补,不得辄离任。(《唐会要》七十八) ◎ 刘震
震,贞元中试左骁卫兵曹参军。
◇ 唐故朗州武陵县主簿桑公墓志铭(并序)
公讳,字,受姓命氏,编于史册。曾祖克诚,皇朝左羽林军长史;祖瑰,皇朝江夏郡司马;父倩,皇朝试庐州长史。公阀阅勋华,世为显族,博究书传,达不因人,肃政推能,历有梅香之任。清规迥秀,服称时辈;虚心应物,士归雅望。天宝五载,奄从大夜。
夫人太原王氏,东都闲厩使知古第三女也。聪惠柔顺,贤和早彰,笄岁移天,主公中馈,既谐琴瑟,鸾凤和鸣。居公之丧,弃膏捐粉,敬依佛道,斋戒为心,训子孀仪,亲姻仰则。天宝末,贼将禄山掩有河洛,乾元之中,思明继祸,中原鼎沸,涂炭生灵,十室九空,人烟断绝,少有疾疹,遂至膏育,辛丑年中十一月而卒,攒窆洛城南缠私第,从时宜也。
日诸月诸卅馀祀,爱子日初,朝散大夫试鸿胪卿,累朝忠臣,佐辅戎幕,荡涤边羯,拂锄群丑,功逾卫、霍,计拔良、平,久俟通年,获此龟吉。以贞元五年八月廿一日,归河南县平乐乡先君,礼也。顷家尽产,卜宅从仪,恐陵谷难常,刊石将为不朽。词曰:
积德馀庆,福垂後昆。高门是封,龙虎风云。先君旧域,孝妇新坟。千秋万古,盛嗣存存。(石刻) ◎ 李吉甫 《全唐文》五百十二有传。
◇ 修元献皇后斋奏
准国朝故事,昭成皇后、肃明皇后、元献皇后并置别庙。若於大行皇帝陵所祠殿奉安神主,礼经典故,检讨无文。伏以元献皇后庙在太社之西,今请修葺,以为大行皇后别庙。(《唐会要》卷三)
◇ 旧制经略不隶灵武奏
国家旧制,六胡州在灵、盐界内。开元中废六州,置州以宽宥为名,领诸降户。天宝末,宥州寄理於经略军,盖以地形居中,可以总统蕃部,北以应接天德,南援夏州。今经略隶灵武,又不置军镇,非旧制也。(《册府》九百九十三)
◎ 韦彤 《全唐文》五百十五有传。 ◇ 瑶台寺侧置文皇寝园奏
历代礼书及国朝故事,未见有不可改移之礼。先王建都立邑,以安民也,有不便则为之迁,况其有故乎!伏以文皇寝园,顷遇焚,遂奉仙驾,久移旧宫,事则因灾,非无故也。岁月传叙,神御已安,就其修建,可谓至顺。且陵旁置寝,是秦、汉之法,择其高爽,务取清严,去陵远近,本无著定。是以今之制置,里数不同,各于柏城随其便地,又非皆在山下也。臣访闻昭陵旧寝经火之後,人行遂少,林莽隐蔽,迳路欹危。伏以元宫尚幽,所奉宜静,今若必须仍旧,土木兴功,不惟负载至难,亦恐喧嚣太逼。大道以变通则久,圣人以适时为礼。今陛下孝思所切,营建惟新,是则通于神明,岂伊常情所及。圣旨所示,谓于瑶台寺左侧,是必于昭陵柏城之内,不在瑶台寺明矣。既不越封兆,而力役易从,俯近井泉,则膳羞愈洁。规模一定,垂之无穷,酌其便宜,诚为允当。(《唐会要》二十)
◎ 杨於陵
《全唐文》五百二十三有传。
◇ 辞全俸表
臣以年力衰退,陈乞休闲。伏蒙圣恩,特赐矜免,授尚书左仆射致仕,特恩令全给俸料。臣伏以朝廷致禄,本为职劳,衰病乞闲,自宜家食。而半给之俸,近古所行,义诚属於优贤,事亦兼於养老。以臣慵耄,敢当料程,伏以思维,已为过幸。今若又逾常制,重启殊恩,锡端寮之厚俸,为朽质之私费。循理抚事,情所不安,招损害盈,臣所深惧。伏乞俯回圣眷,再敕有司,得从半禄之文,斯乃残年之幸。(《唐会要》六十七) ◇ 剌史见阙量材差择奏
贞元中,观察使李复奏,南方事宜素异,地土之卑,上佐多是杂流,大半剌史见阙,请於判官中拣择材吏,令知州事。臣伏见近日诸道差判官监领州务,朝廷以为非宜。臣谓现今州县凋残,剌史阙员,动经数岁,至於上佐,悉是贬人,若遣知州,必致挠败。伏缘李复所奏,降敕年月稍远,惧违朝旨,伏乞天恩许臣遵守当道所奏,各量才差择,以便荒隅。(《唐会要》六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