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祠篇第六十九占相篇第七十祭祠篇(此有三部)  述意部献佛部祭祠部述意部第一窃闻。金玉异珍在人共宝。玄儒别义遐迩同遵。岂必孔生自国便欲师从。佛处远邦有心捐弃。不胜事切辄陈愚亮。是非之理不敢自专。昔孔丘辞逝。庙千载之规摹。释迦言往。寺万代之灵塔。欲使见形克念面像归心。敬师忠主。其义一也。至如丁兰束带。孝事木母之形。无尽解璎奉承多宝佛塔。眇寻旷古。邈想清尘。既种成林。于理不越。又按礼经。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卿士各有阶级。故天曰神。祭天于圆丘。地曰只。祭地于方泽。人曰鬼。祭之于宗庙。龙鬼降雨之劳。牛畜挽犁之效。由或立形村足。树像城门。岂况天上天下三界大师。  此方他方四生慈父。威德为万亿所遵。风化为万灵之范。故善人回向。若群流之归溟壑。大光摄受。如两曜之伴众星。自月氏遗影那竭。灰身舍利遍流祇洹遂造乃圣乃贤。凭兹景福。或尊或贵。冀此获安者矣。

  献佛部第二问曰。如七月十五日。圣教令造佛盆献供。于此日中复多人客。未知此物出何宾拟。答曰。若有施主。通用之物。此将宾待。若无施主。通用之物。即须观寺。大小官私不定。如似小寺。非是国造。无外献供。复无贵胜临时斟酌。随僧丰俭出常住僧物。造食献佛及僧。此亦无过。以佛通应供僧数。所以诸寺每大小食时。常出佛僧两盘。故知得用。若论布萨说戒。佛则不入羯磨僧数。何以故。

  三宝位别故。  若是国家大寺。如似长安西明慈恩等寺。除口分地外别有敕赐田庄。所有供给并是国家供养。所以每年送盆献供种种杂物。及舆盆音乐人等。并有送盆官人。来者非一。未知出何等物供给人客。又官盆未至已前。佛前献供杂事供养。

  复出何物造作。答曰。若有通用之物。先用此物。若无此物。复无别施。止得出常住僧物。看待人客及造献食。问曰。依律恶比丘来尚不合与。善比丘来应与。  此既常住僧物。何得开俗耶。答曰。如僧只十诵律等。国王大臣工匠恶贼。于僧有损益者。佛开知事出僧物看待。并得无犯。此非俗人合消。但开知事。不看待者。交于佛僧有损。所以开看无犯。既知如是。今时国家造盆献供。百官音乐。上命令送佛盆。岂得不看。若不看视。交被讥责。复招外笑。出家之人但求他物不自舍悭。俗人见近不知远。谓言合得合消。焉知来报。佛知损益。所以开制随情。问曰。佛前献佛食。若用常住僧物造作者。过事已后定入常住僧。此事不疑。未知外有施主献盆献供种种杂事等。此属何处。答曰。此量施主情有通局。若施主依经造作。元为救存亡眷属。事籍十方凡圣坐夏自恣之僧。方能救拔亡亲。得离三涂清升人天。所以献佛之后。所有饮食余长及生供米面之属等。并入之属等。并入常住僧。用以还供僧食。自外杂物钱财衣物等。并入夏坐。客主同分故。四分下文。夏食不应分。听分夏衣及自恣衣等。

  若施主局心唯献佛食。入僧自外杂物钱财。或入佛入法入现前僧等。随他施意不得违逆。故萨婆多论云。若施佛宝者。置爪发塔中供养法身佛。以法身常在故。又婆沙论。问曰。佛在世时。诸供养三宝物中常受一人分。所以灭后偏取一分。答曰。佛在世时。色身受用故取一人分。灭后法身功德胜僧故取一分也。若施法者分作二分。一分与经。一分与诵经说法人。若施法宝者。县置塔中。供养理法宝故。若施僧宝者。亦着塔中。为供养第一义谛僧故。若言施众者。凡圣俱得。以言无当故。既知如是受施之时。善知通塞。勿令互用。致有乖违(准此七月十五日诸俗人家各造献食依经救亲过事以后并须送食向寺不合自食若元造唯将献佛不入僧者自食无犯然乖救母之意也)又僧只律云。供养佛物华多听转卖香灯。犹故多者。转卖着无尽财中。又五百问事云。佛塔物多欲作余佛事者得。施主不许者不得。又四分律云。供养佛塔食。治塔人得食。又善见论云。佛前献饭。侍佛比丘得食。若无比丘。白衣侍佛亦得食。

  议曰。此据局者。如前所断。若泛尔道俗设斋献佛及圣僧食。施主情通唱余食。施后还入施主。不劳收赎及专入侍人。法僧二物类前可知。

  问曰。七月十五日既开道俗造盆献供。未知得造宝盆种种杂珍献佛以不。答曰并得。若依小盆报恩经。略无宝物。依大盆净土经。即有故。十六国王闻佛说目连救母脱三劫饿鬼之苦生人道中母子相见。时瓶沙王即敕藏臣。为吾造盆。藏臣奉敕。即以五百金盆。五百银盆。五百琉璃盆。五百砗□盆。五百玛瑙盆。五百珊瑚盆。五百琥珀盆。各各盛满百一味饮食。事事如法。将来献佛及僧。准此定得。

  问曰。依小盆经去。佛告目连。十方众僧。七月十五日自恣时。当为七世父母及现在父母厄难中者具饭。百味五果汲罐盆器香油然烛床卧众具。尽施甘果以着盆中。供养十方大德众僧。初受盆时先安在佛塔前。众僧咒愿竟便自受食。不论杂华供养。今时诸寺有力富者。广造杂华。或用杂宝。或用杂缯。或用米面。

  或用诸腊。或用铅锡。或用杂色等。亦有道俗贵胜讥论此事。目连为母生在饿鬼。佛令设百味饮食献佛及僧。何因将此宝华杂物献之佛僧。岂得食此宝华杂色等不。答曰。不得以己狭劣妨他大福。故大盆经云。瓶沙王造五百金钵。盛满千色华。五百银钵盛满千色白木香。五百琉璃钵盛满千色紫金香。五百砗璩钵盛满千色黄莲华。五百马脑钵盛满千色赤莲华。五百珊瑚钵盛满千色青木香。五百琥珀钵盛满千色白莲华。王视如法。即敕兵臣严驾十四万众。俱到只桓寺礼佛奉盆及僧。以七宝盆钵俱施与佛及僧。受用竟。还驾归国。七世父母超过七十二劫生死之罪。其次须达居士。毗舍佉母。二百优婆夷。波斯匿王末利夫人等。颁宣国内。依目连盆法为吾造盆。各用五百紫金盆黄金盆。盛满百一味饭食。后以五百紫金舆。五百黄金舆盛满百一物。事事具足。遂至王及夫人前。见其如法。时王即以严驾。十八万众共至佛前。奉千金盆千金舆等竟。敬礼还归。七世父母超过七十二劫生死之罪。

  问曰。如前所断。依经施主将宝盆杂华开献如前。若无施主。得用常住僧物造华供养佛不。答曰。亦须量时观前损益。若如小寺无多贵胜。复无外讥者。不合用常住僧物造作杂华佛前供养。僧地树生华者。得取佛前供养。故十诵律云。

  僧园中树华听取供养佛塔。若有果者使人取供僧啖。又毗尼母论云。已处分地种树得木后用治房。不须白僧。僧树治塔。和僧得用。故宝印经云。若用僧物修治佛塔。依法取僧和合得用。不和合者劝俗修治。又萨婆多论云。四方僧地不和合者。不得作佛塔为佛种华果。若僧中分得者。听随意供养。若华多无限者。随用供养。又宝印经云。欲兴寺舍供养者。所施之物付嘱僧已。不复更得干预。若其本主还取钱财用者。并须七倍还偿。若有新立寺时。比丘启白众僧。其寺内种植所有华果献佛。枝叶子实与现前僧食。并施一切众生。若不尔者。无问道俗。食者得罪。议曰。既知三宝各别不得互用。初立寺时佛院僧院各须位别。如似大寺别造佛塔。四周空廓内所有华果。得此物者并属塔用。空廓以外即属僧用。故十诵律云。佛听僧坊佛图得畜使人及象马牛羊等。各有所属不得互用。又宝梁宝印经云。佛法二物不得互用。由无与佛法物作主。复无可咨白不同僧物。常住招提互有所须。营事比丘和僧索欲。行寿和合者得用。又萨婆多论云。寺舍若经荒饿。三宝园田无有分别可问处者。若僧和合随意处分。若属塔永用塔功力者。僧用得重罪。若功力由僧者。当筹量多少。僧取用之。莫令过限。则得重罪。上来所列小寺无外讥损。即须依前所断。若如今时。或有大寺国家营造。别有供给。

  并有敕赐田庄。官人贵胜日多来往。既无通用之物。岂得不看。复如七月十五日。佛殿前献供。岂得单罄。若不广造饭食华果献佛。唯加少多。常食献佛得不。傥有在上察访被俗讥论。道僧悭吝不如白衣。非直不敬于佛亦不惧在上一朝被责。岂得椎注僧物不合将献佛。既知如是。若无通用之物。止得用常住僧物。

  种种造作华果百味饮食献佛。令他俗人生善灭恶。此亦无损。虽用僧物不能救别人存亡眷。属且免被俗讥谤之罪。如五分律云。俗人入寺值僧食。僧不供给被俗讥谤。佛开听与。既许开与恶器盛与亦被俗瞋。佛言。开与好器。此并由知事摩摩帝等。临时斟酌。进不合宜。即称圣意。不得雷同一向固执。故五分律云。虽是我语。于余方不清净者。不行无过。虽非我语。于余方清净者。不得不行(此言商攉何事不该)。

  又佛说除灾患经云。尔时维耶离国。沴气疾病死亡无数。无所归趣。国王大臣集会博议。国遭灾患非邪所摧。疫火所烧死亡无数。当以何宜以除灾害。或有议言。当于诸城门设祠祀坛。或有议言。当于城中四衢路头立大祠祀禳却灾气。

  时众会中有一长者。名曰弹尼(晋言才明)奉佛五戒修行十善。议曰。唯听所言国遭灾患死亡无数。如仁等议害生救命。岂得然乎。以先世时所行不善。今遭斯厄。当设方便以善禳恶永与苦别。如何反倒行害求安。长夜受苦无有出期。时诸大会问才明曰。当设何宜。才明对曰。世有大千天人之师。一切覆护慈愍众生。

  号名为佛。独步三界。若能降致光临国者。灾害可除。人畜安泰。大众闻之莫不称善。如仁所言。甚成大快。佛在王舍阿阇世国。与吾国相嫌。岂当听来。才明曰。佛兴出世志存救苦。犹如虚空无所挂碍。亦如日光莫不蒙育。佛怜国厄必来无疑。但遣重贡。辞谢阇王。而得和协。国王大臣皆同意言。唯清信士长者才明。是佛弟子可以为使。尔时才明受使欲往。大众皆起向佛方面。叉手长跪五体投地。以顶礼佛。于是才明受命为使。诣王舍城通书启贡。具陈来意。王告才明。可诣佛所宣遗国命。于是才明辞诣竹林。行到精舍见佛世尊。尽虔礼敬具申请意。时佛默然许其所请。才明见佛受请欢喜无量。时王舍国境一切神祇天龙鬼神。知佛受请当诣他国。莫不骚动惨然不悦。于是阇王与群臣一切大众数亿千人。五体投地。自归悔过。垂泣送佛。佛现神变到维耶离。举国人民五体作礼。

  自投佛足归命三宝。香华伎乐缯盖幢幡奉迎世尊。香华覆地。寻路供养。日日不绝。至于国城。佛与圣众天龙鬼神。住于城门。以金色臂德相之手。触城门阃。

  以梵清净八种之声。而说偈言。  诸有众生类在士界中者行住于地上及虚空中者慈爱于众生令各安休息昼夜勤专精奉向众善法说此偈已。地即为之六反大动。佛便入城。空中鬼神升空退散。地行鬼神诤门竞出。城门不容各各奔突。崩城而出。于时城中诸有不净。厕秽臭恶下沉入地。高卑相从沟坑皆平。盲视聋听。哑语躄行。狂者得正。病者除愈。象马牛畜。悲鸣相和。箜篌乐器。不鼓自鸣。宫商调和。妇女珠环相^2□妙响。器物瓨罂自然有声。柔软清和畅妙法音。地中伏藏自然发出。一切众生如遭热渴得清凉水。服饮澡浴泰然苏息。举众病除皆得解脱。亦复如是。述曰。当知诸佛神力不可思议。众生业力亦不可思议。故庄严论云。若有善业。自然力故。受好业报。

  虽有国王党援之力。不知业力所获果报。我昔曾闻。有一贫人作是思惟。当诣天祀求于现世饶益财宝。作是念已语其弟言。汝可勤作田好为生计。勿令家中有所乏短。便将其弟往至田中。此处可种胡麻。此处可种大小麦。此处可种禾大小豆等。示彼种处已向天祀中为祀弟子作天斋会。香华供养香泥涂地。昼夜礼拜求恩请福。悕望现世增益财产。尔时天神作是思惟。观彼贫人于先世中颇有布施功德因缘不。若少有缘当设方便使有饶益。观彼人已了无布施少许因缘。复作是念。

  彼人既无因缘。而今精勤求请于我。徒作勤苦将无有益。复当怨我。便化为弟。  来向祀中。时兄语言。汝何所种来复何为。化弟白言。我亦欲来求请天神。使神欢喜求索衣食。我虽不种以天神力。田中谷麦自然足得。兄责弟言。何有田中不下种子望有收获。无有是事。即说偈言。  四海大地内及以一切处何有不下种而护果实者尔时化弟咨其兄言。世间乃有不下种子不得果耶。兄答弟言。实尔不种无果。时彼天神还复本形。即说偈言。

  汝今自说言不种无果实先身无施因云何今获果汝今察辛苦断食供养我徒自作勤苦又复扰恼我何由能使汝现有饶益事若欲得财宝妻子及眷属应当净身口而作布施业不种获福利日月及星宿不应照世界以照世间故当知由业故天上诸天中亦各有差别福力威德盛福少鲜威德是故知世间一切皆由业布施得财富持戒生天上若无布施缘威德劫损灭定慧得解脱此三所获报十力之所说此种皆是因不应扰乱我是故应修业以求将来果又长阿含经云。一切人民所居舍宅。皆有鬼神无有空者。街衖道陌屠脍市肆。及诸山冢。皆有鬼神无有空处。凡诸鬼神皆随所依。即以为名。若人初生皆有鬼神随逐拥护。若人欲死鬼收精气。行十恶人。若百若千。共一神护。行十善者。犹如国王以百千人而侍卫之。又十方譬喻经云。天上天下鬼神知人寿命罪福。当至未至。不能活人。不能杀人。不能使人富贵贫贱。但欲使人作恶犯杀。

  因人衰耗而往乱之。语其祸福。令人向欲得设祠祀耳(故知空祭鬼神欲求现福难可得力也)又普曜经。于时迦叶。以偈报佛。

  自念祠祀来已历八十年奉风水火神日月诸山川夙夜不懈废心中无他念至竟无所获值佛乃安宁又杂宝藏经云。昔日有一婆罗门。事庙室天昼夜奉事。天即问言。汝求何等。婆罗门言。我今求作此天祀主。天言。彼有群牛。汝问最前行者。即如天语。往问彼牛。汝今何似为苦为乐。牛即答言。极为大苦。刺刺两肋。柴戾脊破。驾挽车载。重无休息。时复问言。汝以何缘受是牛形。牛答之言。我是天祀主。自恣极意用天祀物。命终作牛。受是苦恼。闻是语已即还天所。天即问言。

  汝今欲得作天祀主不。婆罗门言。我睹此事实不敢作。天言。人行善恶自得其报。婆罗门悔过。即修诸善改往前恶。又杂宝藏经云。昔有老公其家巨富。而此老公思得肉食。诡作方便指田头树。语诸子言。令我家业所以谐富。由此树神恩福故尔。今日汝等宜可群中取羊以用祭祀。时诸子等承父教敕。寻即杀羊祷赛此树。即于树下立天祀舍。其父后时寿尽命终。行业所追还生己家羊群之中。时值诸子欲祠树神。便取一羊。遇得其父。将欲杀之。羊便咽咽笑而言曰。而此树者有何神灵。我于往时为思肉故。妄使汝祀。皆共汝等同食此肉。今偿殃罪。独先当之。时有罗汉过到乞食。见其亡父受于羊身。即借主人道眼令自观察。乃知是父心怀懊恼。即坏树神悔过修福。不复杀生。

  祭祠部第三如优婆塞戒经云。佛言。或有说言。子修善法父作不善。因子修善令父不堕三恶道者。是义不然何以故。身口意业各别异故。若父丧已堕饿鬼中。子为追福。当知即得若生天中。都不思念人中之物。何以故。天上成就胜妙宝故。若入地狱受诸苦恼。不暇思念。是故不得。畜生人中亦复如是。若谓饿鬼何缘独得。  以其本有爱贪悭吝故堕饿鬼。既为饿鬼常悔本过。思念欲得。是故得之。若所为者。生余道中。其余眷属。堕饿鬼者。皆悉得之。是故智者。应为饿鬼劝作福德。  若有祠祀谁是受者。随其祠处而为受者。若近树林则树神受。舍河泉井上林埠阜亦复如是。是人祀已亦得福德。何以故。令彼受者生喜心故。是祀福德能护身财。若说杀生祠祀得福。是义不然。何以故。不见世人种伊兰子生旃檀树。断众生命而得福德。若欲祠者。当用香华乳酪酥果。为亡追福则有三时。春时正月。夏时五月。秋时九月。

  若以房舍卧具汤药园林池井牛羊象马种种资生。布施于他。施已命终。是人福德随所施物。住用久近。福德常生。是福追人如影随形。或有说言。终已便失。是义不然。何以故。物坏不用二时中失。非命尽失。若出家人效在家人。岁节之日弃饮食者。随世法故非真实也。亦信世法出世法故。若能随家所有好恶。

  常乐施者。名一切施。若以身分及以妻子。所重之物施于人者。是则名为不思议施。

  又正法念经云。若为亡人修行布施。生鬼道者鬼容得福。以鬼知悔前身悭贪。故为施。时彼则欢喜。若生余道多无得力。如得生天纯受乐报。不悔本因无心思福。故经云。若生天中都不思念人中之物。何以故。天上成就胜妙宝故。若入地狱受诸苦恼。不暇思念。畜生亦尔。  故娑沙论。为饿鬼作福。鬼得饮食。亦增益身。臭者得香。恶色得好色。又经云。如诸鬼等。所食不同。或脓或粪。得是施已一切变成上妙色味。若鬼异处受生。亲为施时。彼鬼业力。遥知生喜。若还在家受苦报者。亲为施者。鬼自亲见生喜。

  又婆沙论云。有人不如法求财及其得时。以悭惜故。于己眷属尚无心与。况复余人。以无施心故。身坏命终堕饿鬼中。若在本舍边不净粪秽厕溷中住。诸亲里等生苦恼心。作如是念。彼积聚财物自不受用。又不施人。以苦恼故欲施其食。请诸眷属亲友知识沙门婆罗门施其饮食。尔时饿鬼亲自见之。于眷属财物生已有想。作如是念。如此财物我所积聚。今施与人心大欢喜。于福田所生信敬心若生余道多不得力。纵令亡人不得此福。故为修善自得大利。如似起慈自常获福。  又智度论云。如慈心念诸众生令得快乐。众生虽无所得念者。大得其福。若不乐施。纵生天得圣还乏衣食。故优婆塞戒经云。持戒虽得罗汉不遮饥苦。生天不得上食璎珞。若乐行施。虽堕鬼畜常饱无乏。

  又未曾有经云。有王白佛言。我父先王奉事外道。常行布施求梵天福。如斯功德生何天耶。佛告王曰。前王果报今在地狱。所以者何不值善时。不遇善友。

  无善方便。虽修功德不得免罪。布施之功不忘失也。候罪毕时方当受福。当知修福不与罪合。先帝大王有五种恶业生地狱中。一者傲慢妒弊。事无粗细。便起鞭罚不忍辱故。二者贪受宝货。断事不平。致令天下怀怨恨故。三者游猎嬉戏。苦困人民。害众生所爱命故。四者耽着女色。得新厌旧。抚接不平致怨恨故。五者破戒。以此文证故知事邪修福。善恶常别。苦乐两报不相杂乱。何况利根多闻。

  正信三宝而招苦报。又惟无三昧经云。佛告阿难。善男子。人求道安禅先当断念。人生世间所以不得道者。但坐思想秽念多故。一念来一念去。一日一宿有八亿四千万念。念念不息。一善念者。亦得善果报。一恶念者。亦得恶果报如响应声。如影随形。是故善恶罪福各别。

  又中阿含经云。若为死人布施祭祀者。若生入饿鬼中者得食。除余趣不得。  由各有活命食故。若亲族不生中者。但施自得其福。乃至施主生六趣中。施福常随。以持戒故。虽得人身必须余福助报也。往生经云。亡后作福。死者七分获一。余者属现造者。

  又灌顶经云。阿难问佛言。若人命终送着山野造立坟塔。是人精魂在中以不。佛言。亦在亦不在。若人生时不造善根不识三宝。而不为恶。无善受福。无恶受殃。无善知识。为其修福。是以精魂在冢塔中未有去处。是故言在。或其前生在世之时。大修福善精勤行道。或生天上三十三天。在中受福。或生人间豪姓之家。到处自然随意所生。又不在者。或其前生在世之时。杀生祷祝不信真正。

  邪命自活谄伪欺人。堕在饿鬼畜生之中。备受众苦。经历地狱。故言不在冢塔中也。或不在者。或是五谷之骨未朽烂时。故有微灵。骨若靡烂。此灵即灭。无有气势。亦不能为人作诸祸福。灵未灭时。或是乡亲。命终之人在世无福。又行邪谄应堕鬼神。或为树木杂物之精。无天福可受。地狱不摄。纵舍世间浮游人村。

  既其无食。恐动于人。作诸变怪扇动人心。或有妖魅邪师以倚为福。觅诸福佑。

  欲得长生。愚痴邪见杀生祠祀。死入地狱饿鬼畜生。无有出时。可不慎之。又若人临终之日。当为烧香然灯续明。于塔寺中表刹之上。悬命过幡。转读尊经。竟三七日。所以然者。命终之人在中阴中。身如小儿罪福未定。应为修福。愿亡者生神使生十方无量刹土。承此功德必得往生。亡者在世。若有罪愆应堕八难。以幡灯功德必得解脱。若有善愿。应生父母在于异方不得疾生。以幡灯功德皆得疾生。无复留难。若得生已当为人作福德之子。不为邪鬼之所得便。种族豪强。是故应修福善幡灯功德。又若四辈男女。若临终时。若已命过。是其亡日造作黄幡悬着刹上。使获福德离八难苦。得生十方诸佛净土。幡盖供养。随心所愿。至成菩提。幡随风转。破散都尽。至成微尘。风吹微尘。其福无量。幡一转时。转轮王位。乃至成尘小王之位。其报无量。灯四十九照诸幽冥。苦痛众生蒙此光明。

  皆得相见。缘此福德。拔彼众生。悉得休息。

  又净度三昧经云。八王日诸天帝释镇臣三十二人四镇大王司命司录伍罗大王八王使者。尽出四布覆行。复值四王十五日三十日所奏。案挍人民立行善恶。地狱王亦遣辅臣小王。同时俱出。有罪即记。前斋八王日犯过。福强有救。安隐无他用福原赦。到后斋日重犯罪数。多者减寿。条名克死。岁月日时关下地狱。地狱承文书。即遣狱鬼持名录名。狱鬼无慈死日未到。强摧作恶令命促尽。福多者增寿益算。天遣善神营护其身。移下地狱拔除罪名。除死定生后生天上。

  又观佛三昧经云。尔时旷野鬼神白佛言。我常啖人。今者不杀。当食何物。

  佛敕鬼王。汝但不杀。我敕弟子常施汝食。乃至法灭。以我力故令汝饱满。鬼王闻喜。受佛五戒。涅槃经。亦制诸声闻弟子。出众生食济旷野鬼神。又智度论云。鬼神得人少许饮食。即能变使多令得充足。

  又譬喻经云。佛与阿难。到河边行见五百饿鬼歌吟而行。复见数百好人啼哭而过。阿难问佛。鬼何以歌舞。人何以啼哭。佛答阿难。饿鬼家儿子亲属。为其作福行得解脱。是以歌舞好人家儿子亲属。唯为杀害无有与作福德之者。后大火逼之。是以啼哭也。

  又宿愿果报经云。昔有婆罗门夫妇二人。无有儿子。财富无数。临寿终时自相谓言。各当吞钱以为资粮。其国俗法死者不埋。但着树下。各吞五十金钱。身烂钱出。国中有一贤者。行见愍之。然流泪伤其悭贪。取为设福。请佛及僧尽心供办。擎饭佛前称名咒愿。时悭夫妇受饿鬼苦。即生天上。为请四辈。时生天者。即得天眼知为作福。从天来下但作年少佐助檀越。佛言。此厨间年少是真檀越。佛为说法即得道迹。贤者亦得道迹。众僧欢喜皆得生天。

  又百喻经云。昔有贾客欲入大海。要须导师。即共求觅得一导师。相将发引至旷野中。有一天祀。当须人祀。然后得过。于是众贾共思量言。我等尽亲如何可杀。唯此导师中用祀天。即杀导师。以用祭祀。祀天已竟。迷失道路。不知所趣。穷困死尽。一切世人。亦复如是。欲入法海取其珍宝。当修善行以为导师。  毁破善行。生死旷路。永无出期。经历三涂。受苦长远。如彼商贾将入大海杀其导者。迷失津济终致困死。  颂曰。

  神鬼难测潜来密往授以福基荐以歆飨兼祭幽涂冀免饥想凡圣等祠福祚无爽感应缘(略引一十三验)

  益州西南有石室庙神故庐陵太守庞企蝼蛄神偓佺槐山菜药父神殷大夫彭祖仙室有虎神汉蒋子文死为钟山下神汉会稽郢县女吴望子感神晋巴丘县有巫师感神晋夏侯玄为司马景王杀徵晋居士张应改俗祠事佛有徵宋陈安居废祀神事佛有徵宋齐僧钦精勤奉佛有徵梁沙门释僧融有俗施庙有徵唐倪买得妻皇甫氏暴死有徵益州之西云南之有祠神。克山石为室。下有民奉祠之。自称黄石。国言此神张良所受黄石之灵也。清净不烹杀。诸有祈祷者。持百张纸一双笔一丸墨。置石室中而前请乞。先闻石室中有声须臾问来人何欲。所言便具语吉凶。不见其形。

  至今如此。

  故庐陵太守太原庞仚。字子及。自说其远祖不知几何世也。坐事系狱而非其罪。不堪拷掠自诬服之。及狱将上。有蝼蛄虫行其左右。其祖乃谓蝼蛄曰。使尔有神能活我死。不当善乎。因投饭与之。蝼蛄食饭尽去。有顷复来形体稍大。意每异之。乃复与食。如此去来至数十日间。其大如豚。及意报当行刑。蝼蛄夜掘壁根为大孔。乃破械从之出去。久时遇赦得活。于是庞氏世世常以四节。祠祀蝼蛄于都衢处。后世稍怠。不能复特为馔。乃投祭祀之余以祠之。至今犹尔。

  偓佺者。槐山菜药父也。好食松实。形体毛长七寸。两目更方。能飞行逮走马。以松子遗尧。尧不服也。时受服者。皆三百岁。

  彭祖者。殷时大夫也。历夏而至商末号七百。常食桂芝。历阳有彭祖仙室。  前世云。祷请风云莫不辄应。常有两虎在祠左右。今日祠之讫。地则有两虎迹云(右四事出搜神记)。

  汉蒋子文者。广陵人。嗜酒好色跳踉。常自谓青骨死当为神。汉末为秣陵尉逐贼至钟山下。贼击伤额。曰解绶缚之。有顷遂死。及吴先王之初。其故吏见文于道头。乘白马执白羽侍从如平生。见者惊走。文追之谓曰。我常为此土神。以福尔下民耳。宣告百姓为我立祠。不尔将有大咎。是岁夏大疫。百姓辄恐动。颇有窃伺之者矣。文又启孙氏。官宜为吾立祠。不尔将使虫入耳为灾。俄有小虫如粗虻入耳皆死。医不能治。百姓逾恐。孙主未之信也。又下巫咒。若不祀我。将又以火吏为灾。是岁火灾大发。一日数十处。火及公宫。县主患之。议者以为。

  鬼有所归乃不为沴。宜有以禁之。于是使者。封子文为中都侯。次弟子绪为长水校尉。皆加印绶为立庙堂。转号钟山。以表其灵。今建康东北蒋山是也。自是灾沴止息。百姓遂大事之(右此一验出搜神记)。

  汉会稽郢县东野有一女子。姓吴字望子。年十六。姿容可爱。其乡里有鼓舞解事者。要之便往。缘塘行。半路忽见一贵人。端正非常人乘船。手力十余皆整顿。令人问望子。今欲何之。其具以事对。贵人云。我今正往彼。便可入船共去。望子辞不敢。忽然不见。望子既到跪拜神坐。见向船中贵人俨然端坐。即蒋侯像也。问望子来何迟。因掷两橘与之。数数现形遂降情好。望子心有所欲。辄空中下之。曾思啖鲙。一双鲜鲤应心而至。望子芳香流闻数里。颇有神验。一邑共奉事。经历三年。望子忽生外意。便绝往来(右此一验出续搜神记)。

  晋巴丘县有巫师舒礼。晋永昌元年病死。土地神将送诣太山。俗人谓巫师为道路人。过福舍门前。土地神问吏。此是何等舍。门吏曰。道人舍。土地神曰。

  是人亦是道人。便以相付礼入门。见数千间瓦屋。皆悬竹帘。自然床榻男女异处。有诵经者。呗偈者。自然饮食者快乐不可言。礼文书名已至太山门。而又身不至到。推土地神。神云。道见数千间瓦屋。即问吏言。是道人即以付之。于是遣神更录取礼观未遍。见有一人八手四眼捉金杵逐欲撞之。便怖走还出门。神已在门迎。捉送太山。太山府君问礼。卿在世间皆何所为。礼曰。事三万六千神。

  为人解除祠祀。或杀牛犊猪羊鸡鸭。府君曰。汝罪应上热鏊。使吏牵着鏊所。见一物牛头人身。捉铁叉。叉礼着鏊上。宛转身体焦烂。求死不得。已经一宿二日。府君问主者。礼寿命应尽。为顿夺其命。校录籍余算八年。府君曰。录来。

  牛头人复以铁叉叉着鏊边。府君曰。今遣卿归终毕余算。勿复杀生淫祀。礼忽还活。遂不复作巫师(右一验出幽冥记)。

  晋夏侯玄。字太初。亦当时才望。为司马景王所忌而杀之。玄宗族为之设祭。见玄来灵座。脱头置其傍。悉取果食酒肉以内颈中。既毕还自安。言曰。吾得诉于上帝矣。司马子元无嗣也。寻而景王薨遂无子。其弟文王封次子为齐。继景王后。欣薨犹子固嗣立。又被杀。及永嘉之乱。有巫见弟云。家倾覆正由曹爽夏侯玄二人得诉。怨得申故也(出冤魂志)。

  晋张应者。历阳人。本事俗神鼓舞淫祀。咸和八年移居芜湖。妻得病。应请祷备至。财产略尽。妻法家弟子也。谓曰。今病日困求鬼无益。乞作佛事。应许之。往精舍中见竺昙铠。昙铠曰。佛如愈病之药。见药不服。虽视无益。应许当事佛。昙铠与期。明日往斋。应归夜梦见一人长丈余。从南来入门曰。汝家狼籍乃尔不净。见昙铠随后曰。始欲发意。未可责之。应先巧眠。觉便炳火。作高座及鬼子母座。昙铠明往。应具说梦遂受五戒。斥除神影大设福供。妻病即间。寻都除愈。咸康二年应至马沟籴盐。还泊芜湖蒲宿。梦见三人以钢钩钓之。应曰。

  我佛弟子。牵终不置曰。奴叛走多时。应怖谓曰。放我当与君一升酒。调乃放之。谓应但畏后人复取汝耳。眠觉腹痛泄痢。达家大困。应与昙铠闷绝已久病甚。遣呼之适值不在。应寻气绝经日而苏活。说有数人以钢钩钓。将北去下一阪岸。岸下见有镬汤刀剑楚毒之具。应时寤是地狱。欲呼师名忘昙铠字。但唤和尚救我。亦时唤佛。有顷一人从西面来。形长丈余。执金杵欲撞此钓人。曰佛弟子也。何入此中。钓人怖散。长人引应去。谓曰。汝命也尽。不复久生。可暂还家颂呗三偈并取和尚名字。三日当复命过即生天矣。应既苏即复休然。既而三日持斋颂呗。遣人疏取昙铠名。至日中食毕礼佛赞呗。遍与家人辞别。澡洗着衣。如眠便尽。

  宋陈安居者。襄阳县人也。伯父少事巫俗鼓舞祭祀。神景庙宇充满其宅。父独敬信释法。旦夕斋戒。后伯父亡无子。父以安居绍焉。安居虽即伯舍而理行精求。淫飨之事废不复设。于是遂得笃病。而发则为歌神之曲。迷闷惛僻。如此者弥岁。而执心愈固。常誓曰。若我不杀之志遂当亏夺者。必先自脔截四体乃就其事。家人并谏之。安居不听经积二年。永初元年病发遂绝。但心下微暖。家人不殓至七日夜。守视之者。觉尸足间如有风来。飘衣动衾。于是而苏有声。家人初惧尸蹶并走避之。既而稍能转动。未求饮浆。家人喜之问从何来。安居乃具说所经见云。初有人若使者。将刀数十呼将去。从者欲缚之。使者曰。此人有福未可缚也。行可三百许里。至一城府。楼宇甚整。使者将至。数处如局司所居。末有人授纸笔与安居曰。可疏二十四通死名。安居即如言疏名成数通。有一寺从内出。扬声大呼曰。安居可入。既入称有教付刺奸狱吏两人。一云与大械。一云此人颇有福。可止三尺械。疑论不判。乃共视文书。久之遂与三尺械。有顷见有贵人。翼从数十形貌闲雅。谓安居曰。汝那得来。安居具陈所由。贵人曰。汝伯有罪。但宜录治。以先植小福故暂得游散。乃敢告诉。吾与汝父幼少有旧。见汝依然可随我共游观也。狱吏不肯释械。曰府君无教。不敢专辄。贵人曰。但付我不使走逸也。乃释之。贵人将安居。遍至诸地狱。备观众苦。略与经文相符。游历未竟。有传教来云。府君唤安居。安居忙惧然求救于贵人。贵人曰。汝自无罪。  但以实对必无忧也。安居至閤。见有钳梏者数百一时俱进。安居在第三。既至阶下。一人服冠冕立于囚前。读诸罪簿。其第一者云。昔娶妻之始。夫妇为誓。有子无子终不相弃。而其人本是祭酒。妻亦奉道。共化导徒众得仕女弟子。因而奸之。遂弃本妻。妻常冤诉府君曰。汝夫妇违誓。大义不罪。二终罪一也。师咨义着在三。而奸之。是父子相淫无以异也。付法局详形。次读第二女人辞牒。忘其姓名。云家在南阳冠军县黄水里。家安爨器于福灶口。而此妇眠重。婴儿于灶上匍匐走行。粪污爨器中。此妇寤已。即请谢神祇。盥洗精熟。而其舅每骂詈此妇言。无有天道鬼神。置此女人得行秽污。司命闻知。故录送之。府君曰。眠灶非过。小儿无知。又已请谢神明。是无罪也。舅骂詈言无道诬谤幽灵。可录之来。

  须臾而到。赤官捉至安居。阶下人具读名牒。为伯所诉。云云。府君曰。此人事佛。大德人也。其伯杀害无辜訾诳百姓。罪宜穷治。以昔有小福故。未知罪耳。  今复谤诉无辜教催录取。未及至而府君遣安居还。云若可还去善成胜业。可寿九十三。努力勉之。勿复更来也。安居出至閤。局司云。君可拔却死名。于是安居以次抽名。既毕而欲向游贵人所。贵人亦至云。知汝无他。得还甚善。努力修功德。吾身福微不办生天受报。于此辅佐府君亦优游。富乐神道之美。吾家在宛陵。姓某名某。君还为吾致意。深尽奉法。勿犯佛禁。可具以所见示语之也。乃以三力士送安居。出门数步。有传教送符与安居。谓曰。君可持此符经过戌逻以示之。勿辄偷过。偷过有徒谪也。若有水碍可以此符投水中。即得过也。安居受符而归。行久之阻大江不得渡。安居依言投符。曚然如眩。乃是其家屋前中方地也。正闻家中号恸哭泣。所送三人劝还就身。安居之身已臭秽。吾不复能归。此人乃强排之。踣于尸脚上。安居既愈欲验黄水妇人。故往冠军县寻问。果有此妇。相见依然如有曩旧。云已死得生。舅即以其日而亡。说所闻见与安居悉同。  授五戒师。字僧旻。襄阳人也。末居长沙。本与安居同里。闻其口说。安居之终亦亲睹。果九十三焉。

  宋齐僧钦者。江陵人也。家门奉法。年十许岁时。善相占云。年不过三六。

  父母兄弟甚为忧惧。僧钦亦增加勤敬斋戒精苦。至年十七宋景平末得病危笃。家中斋祈弥励。亦淫祀求福。疾终不愈。时有一女巫云。此郎福力猛盛。魔魍所不敢亲。自有善神护之。然病久不差。运命或将有限。世有探命之术。小事天神。

  颇晓其数。当为君试效之。于野中设酒脯之馈。烧香然灯。或如寝寐。须臾复兴。夕中一两如此。经七日七夕云。始有感见见诸善神。方为此郎祈祷蒙益两算矣。病必得愈。无所忧也。僧钦于是遂差。弥加精至。其后二十四年而终。如巫所言。则一算十二年矣(右此三人出冥祥记)。

  梁九江庐山东林寺释僧融。笃志泛博游化己任。曾于江陵劝一家受戒。奉佛为业。先有神庙。不复宗事。悉用给施。融便撒取送寺。因留设福。至七日后。

  主人母见一鬼持赤索欲缚之。母甚遑惧。乃更请僧读经行道。鬼怪遂息。融晚还庐山独宿逆旅。时天雨雪。中夜始眠见有鬼兵。其类甚众。中有鬼将。带甲挟刃。形奇壮伟。有持胡床者。乃对融前踞之。便励色扬声曰。君何谓鬼神乃无灵耶。速拽下地。诸鬼将欲加手。融默念观音。称声未绝即见所住床后有一天将。

  可长丈余。着黄皮裤褶。手捉金刚杵拟之。鬼便惊散。甲胄之属碎为尘粉。融尝于江陵劝夫妻二人。俱受五戒。后为贼引夫遂逃走。执妻系狱。遇融于路。求哀请救。融曰。唯至心念观世音。更无余信。妇入狱后称念不辍。因梦沙门立其前足蹴令去。忽觉身贯三木自然解脱。见门犹闭。阍司宪重守之。计无出理。还更眠梦见向僧曰。何不早出。门自开也。既闻即起。重门洞开。便越席。而东南数里将值民村。天夜暗冥。其夫先逃夜行昼伏。二忽相遇皆大惊骇。草间审问乃其夫也。遂共投商者。远避得免(右此一验出梁高僧传)。

  唐兖州曲阜人倪买得妻皇甫氏。为有疾病祈祷泰山。稍得瘳愈。因被冥道使为伺命。每被使即死。经一二日。事了以后还复如故。前后取人亦众矣。自云。

  曾被遣取乡人庞领军小女。为其庭前有斋坛读诵。久不得入。少间属读诵稍闲。

  又因执烛者诣病女处。乃随而入。方取得去。问其取由。乃府君四郎所命。府君不知也。论说地狱具有条贯。又云。地下诉说生人非止一二。但人微有福报。追不可得。如其有罪摄之则易。皇甫见被使役。至今犹存。今男子作生伺命者。兖州见有三四人。但不知其姓名耳(右此一验出冥报拾遗)。

  占相篇第七十(此有二部)

  述意部引证部述意部第一夫大教无私。至德同感。凡情缘隔。造化殊形。心境相乘。苦乐报异。如蜡印印泥。印成文现。其相可占。致使在人畜以别响。处胡汉以分容。贵贱有晦明之别。圣凡有清浊之异也。

  引证部第二如正见经云。时佛会中有一比丘。名曰正见。新入法服有疑念言。佛说有后世生至于人死。皆无相报。何以知乎。此问未发。佛已预知。佛告诸弟子。譬如树本以一核种四大句毓自致巨盛。牙叶茎节展转变易。遂成大树。树复生果。果复成树。岁月增益。如是无数。佛告诸弟子。欲踧集华实茎节更还作核。可得以不。诸弟子言。不可得也。彼已转变。日就朽败。核种复生。如是无极转生转易。终皆归朽。不可复还使成本核也佛告诸弟子。生死亦如比。本由痴出。展转合成十二因缘。识神转易随行而往。更有父母更受形体。不复识故。不得还报。

  譬如冶家。洋石作铁铸铁为器。成器可还使作石乎。正见答言。实不可成铁为石。佛言。识之转徙住在中阴。如石成铁转受他体。如铁成器形消体易不得复还。故识禀受人身更有父母。已有父母便有六闭。一住在中阴不得复还。二随所受身胞内。三初生迫痛忘故识想。四生堕地故。所识念灭更起新见想。五已生便着食念故识念断。六从生日长大习所新无复宿识。佛言。诸弟子。识神随作善恶。临死随行所见非故身。不可复还识故面相答报也。未有道意。无有净眼。身死识去。随行变化。转受他体。何得相报也。譬如月晦夜阴以五色物着冥暗中。  千万亿人不能视物。若人把炬照之。皆别五色。如愚痴人暗蔽恶道。未得慧眼。

  往来相报。如月晦夜欲视五色终不得见。若修经戒守摄其意。如持炬火人别五色。譬如无手欲书无目欲视。暗夜贯针水中求火终不可得。汝诸弟子。勤行经戒深思生死。本从何来终归何所。得净结除所疑自解。正见闻已。欢喜奉行。

  阿育王太子法益坏目因缘经云六道各有其相。第一地狱相者。  夫人根元流浪生死漂滞驰骋堕于五趣彼终生此皆有因缘人根相貌今为汝说行步颠蹶不自觉知视瞻眩惑常喜多忘举动轻飘浮游旷野此人乃从活地狱来支节烦痛睡眠惊觉梦寤凶恶黑绳狱来粗发戾眼长齿喜瞋声浊暴疾合会狱来语声高大不知惭愧喜闻唤呼不别真伪眠卧呻吟梦数惊唤当知此人啼哭狱来常喜悲泣登高远望好斗家人无有亲疏言便致恚经宿不食此人本从大啼哭来身大脚细筋力薄鲜言语噎塞声如破瓮神识不定心无孝顺当知此人阿鼻狱来身体粗丑长苦寒战好热喜渴悭贪嫉妒见人施惠自致烦恼此人乃从热地狱来见火惊恐复喜暖热行步轻便不避时宜所作寻悔复欲更施此人复从大热狱来小眼喜瞋所受多妄所造短狭无广大心见大而惧视小欢喜此人乃从优钵狱来赤眼丑形常喜斗讼诽谤贤圣诸得道者昼夜伺人非法之行当知此人钵头狱来眼视三角不孝二亲生便短命拘牟狱来好带刀剑强撩人斗必为人杀邠持狱来身生疮痍口气臭处与人无亲旷地狱来形体长大行步劣弱少发薄皮常多病痛见人则瞋贪餮无厌当知此人从焰狱来体白眼青语便流沫言无端绪好弄尘土见深淤泥身卧其上此人乃从灰地狱来卷头黄目人所恶见临事惶怖剑树狱来手常执刀闻斗便喜为刃所害从刀狱来体黑咽塞喜止冥室口出恶言热灰狱来薄力少气不得自在得失之宜一不由己设见屠杀不离其侧当知此人从剥狱来瞋喜无常寻知变悔时能辞谢不经日夜恳责其心如被刑罚此人乃从□地狱来喜宿臭处好食粗弊所着丑陋从屎狱来颜色丑恶口气粗犷好谗斗人善香狱来常观此恳所从来处知之远离如避劫烧地狱之相略说如是第二畜生相者次说畜生受形殊异专心思察无造彼缘语言舒迟不起瞋恚谦敬尊长从象中来身大臭秽堪忍寒热健瞋难解从馲驼来远行健食不避险难忆事识真从马中来恩和宽仁堪履寒热所行无记从牛中来高声无愧多所爱念不别是非从驴中来长幼无畏常贪肉食众事不难从师子来身长眼圆游于旷野憎嫉妻子从虎中来毛长眼小少于瞋恚不乐一处从禽中来性无反覆喜杀害虫独乐丘冢从狐中来少声勇健无有淫欲不爱妻子从狼中来不好妙服伺捕奸非少眠多怒从狗中来身短毛长饶食睡眠不喜净处从猪中来毛黄卒暴独乐山陵贪食华果从猕猴来多妄强颜无所畏难行知反覆从乌中来情多色欲少于分义心无有记从鸽中来所行反戾强办耐辱不孝父母鸬鸠中来亦不知法复不知非昼夜愚惑从羊中来好妄喜谈数亲豪族众人所爱鹦鹉中来所行卒暴乐人众中言语多烦鹦鹆中来行步舒缓意有所规多害生类从鹤中来体小好淫意不专定见色心惑从雀中来眼赤齿短语便吐沫卧则缠身从蚖中来语则瞋恚不察来义口出火毒从鸩中来独处贪食声响暗呃夜则少睡从猫中来穿墙窃盗贪财健恐亦无亲疏从鼠中来深观相貌从畜生来第三饿鬼相者身长多惧以发缠身衣裳垢界从饿鬼来淫泆悭贪嫉彼所得不好惠施从饿鬼来不孝父母家室大小动则诤讼从饿鬼来不信至诚所行趣为薄力少知从饿鬼来声坏响塞卒兴瞋恚食便好热从饿鬼来常乏财货空贫匮陋智者所嗤从饿鬼来门不事佛不好闻法永绝天路从饿鬼来不敬妻子兄弟姊妹人所憎嫉从饿鬼来生则孤寡无人瞻视终归来处不离宿缘意志褊狭不好荣饰所行丑陋从饿鬼来所为不获所作事烦人所驱逐从饿鬼来或事喜败不审根元不受人谏从饿鬼来不乐静处喜居厕溷颜貌臭秽从风神来身大喜好喜贪食肉独乐神祠从阅叉来健瞋合斗见物贪着无有畏忌从阅叉来见者毛竖直前熟视如似所失从罗刹来体^8□皮薄颜色和悦闻乐喜欣干沓和来意好轻飘香熏自涂多诸伎术干沓和来常喜歌舞男女所侍先语后笑甄陀罗来情性柔软晓了时节能断漏结真陀罗来此饿鬼相阅叉罗刹第四修罗相者圆眼面方黄体金发尽备伎术阿须伦来直前视地无有疑难见恐辄击阿须伦来此是须伦略说其相第五人相者知趣所生所执不忘晓了事业从人道来解诸幻伪己不为之所作平等从人道来善恶之言初不忘失不信奸伪从人道来贪淫悭嫉执心难舍尽解方俗从人道来信意惠施解法非法心不偏彼从人道来不失时节亦不懈怠恭敬贤圣从人道来设见沙门持戒多闻下心承事从人道来供事诸佛正法众僧随时闻法从人道来闻法能知闻恶不为速还泥洹从人道来此是人相粗说其貌第六天相者依须弥山有五种天本所造缘其相不同腰细脚粗常喜含笑智者当察从曲天来意好微妙少于资财见斗则惧从尸天来身长体白颜色端正不好火光从婆天来常怀悦豫闻恶不懅不从彼受从乐天来思惟忍苦好分别义慈孝父母毗沙天来宿不乐家喜游林薮志念女色从三天来财宝虽少生卑贱家心乐清净从三天来任己自行所为不克望断愿违从炎天来意喜他淫不守己妻为鬼所使他化天来承事父母常法则义己短彼受兜率天来非道求道心无吝想不乐在家从梵天来意愿性质常贪睡眠亦不解法无想天来六趣众生各有无本性行不同志操殊异颂曰。

  善恶相对凡圣道合五阴虽同六道乖法占侯观察各知先业恶断善修方能止遏感应缘(略引六验)

  汉黄头郎汉周亚夫宋刘龄梁沙门释琰梁沙门释智藏周居士张元汉文帝梦将上天而不能。有一黄头郎推而上之。顾而见。其衣后穿。觉之渐台。见黄头郎邓通衣后穿。即梦中所见也。遂有宠贵。许负相之。当贫饿死。乃赐蜀铜山使自铸钱以资之。富半京师。文帝病痈。通常^2□之。帝曰。谁最爱我。通对曰。爱莫若太子。使太子嗽而色难之。由此含恨。文帝崩。景帝即位。  使案通擅铸。尽没入家财。卒穷饿死。

  汉周亚夫。绛侯勃之次子也。初许负相之曰。君三年而侯。五年而相。其贵无上。然卒以饿死。亚夫曰。嘻吾何缘如此。若既大贵。又何故饿死。负曰不然。从理入口饿死法也。后三年绛侯世子有罪黜。而亚夫袭侯。及破吴楚有大功为丞相。以忠谏强直数犯景帝意。下狱卒以饿死(右二人出汉书)。  宋刘龄者。不知何许人也。居晋陵东路城村。颇奉法。于宅中立精舍一间。

  时设斋集。元嘉九年三月二十七日父暴病亡巫祝并云。家当更有三人丧亡。邻家有事道祭酒。姓魏名叵。常为章符诳化村里。语龄曰。君家衰祸未已。由奉明神故也。若事大道必蒙福佑。不改意者将来灭门。龄遂亟延祭酒罢不奉法。叵云。

  宜焚去经像。灾乃当除耳。遂闭精舍户放火焚烧。炎炽移日。而所烧者唯屋而已。经像幡坐俨然如故。像于中夜又放光赫然。时诸祭酒有二十许人。亦有惧畏灵验密委去者。叵等师徒犹盛意不止。被发禹步执持刀索。云斥佛还胡国。不得留中夏为民害也。龄于其夕如有人欧打之者。顿仆于地。家人扶起示余气息。遂^2□躄不能行动。道士魏叵。其时体内发疽日出二升。不过一月受苦便死。自外同伴并皆着癞。其邻人东安太守水丘和。传于东阳无疑。时亦多有见者(右一人出冥祥记)。

  梁州招提寺有沙门名琰。年幼出家。初作沙弥时。有一相师。善能占相。语琰师。阿师子虽大聪明智慧锋锐。然命短寿不经旬日。琰师既闻斯语。遂请诸大德共相平论。作何福胜得命延长。大德答云。依佛圣教受持金刚般若经。功德最大。若能善持必得益寿。琰师奉命入山结志。身心受持般若经。余五年既见延年。后因出山更见相师。相师惊怪。便语琰师云。比来修何功德得寿命长。琰师具述前意。故得如是。相师叹之助喜无已。琰师于后学问优长。善弘经论匡究佛法。为大德住持。年逾九十。命卒于寺。  梁钟山开善寺沙门智藏。俗姓顾氏。吴郡吴人也。有墅姥工相人为记吉凶。

  百不失一。谓藏曰。法师聪辩盖世天下流名。但恨年命不长。可至三十一矣。时年二十有九。闻斯促报。于是讲解顿息竭诚修道。发大誓愿不出寺门。遂探经藏得金刚般若。受持读诵毕命奉之。至所厄暮年。以香经洗浴。净室诵经以待死至。俄而闻室中声曰。善男子。汝往年三十一者。是报尽期。由般若经力得倍寿矣。藏后出山试过前相者。乃大惊起曰。何因尚在世也。前见短寿之相。今年一无。沙门诚不可相矣。藏问今得至几。答曰。色相贵法年六十有余。藏曰。五十为命。已为不夭。况复过也。乃以由缘告之相者欣然敬服。后记毕寿。于是江左道俗竞诵此经。多有徵瑞。因藏通感矣。以普通三年九月十五日。卒于本寺。春秋六十有五(右二验出梁高僧传)。  后周时有张元字孝始。河北万城人也。年甫十六。其祖丧明。三年元常忧泣。昼夜经行以祈福佑。复读药师经云。盲者得视之言。遂请七僧然七灯。七日七夜转读药师经。每日行道劳人师乎。元为孙不孝。使祖丧明。今以灯光普施法界。祖目见明。元求代闇。如此殷勤经于七日。其夜梦见有一老翁。以一金篦疗其祖目。谓元之曰。勿忧悲也。三日已后祖目必差。元于梦中喜踊无伸。遂即惊觉。乃更遍告家人小大。三日之后祖目果差(事出国史)。  法苑珠林卷第六十二